现在眼前的景象是,他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凌波仙子比他更加衣衫不整地坐在床的另一头,努力用破烂的衣服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屋中挤满了人,他只一撇就看到了一身青衣简袍的沐清远,和穿着紫黑便袍的萧玄风,以及金白相间,华丽得像朵金菊花似的天后娘娘。
肖墨努力想使自己找回神志,但是很难,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能模模糊糊听见他们在说话,也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脑子就是没有办法去组织他们所说的语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说的话好像都和他无关似的。
“奴婢按照天后娘娘的吩咐,扶肖公子进来休息一下,正当我要出去之时,肖公子却突然拉住我,将我……将我按倒在床上,然后……然后就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我根本反抗不了,娘娘……你要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勾引肖公子的……娘娘要为我做主啊……”
凌波哭得梨花带雨,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跪在了地上,拉着天后的衣服求饶。
天后似乎很生气,扶开她的手道:“你让我如何信你?肖公子虽不是帝君本人,但现在依旧是帝君之身,若他想要,这天界有哪个仙子不是他随手便能得到的,还需强迫你?我原本以为你温婉大方,还想将你许配给我儿,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女子,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凌波哭得更伤心了,看了看萧玄风,又看了看天后道:“天后也知道我喜欢的人是玄风殿下,我又怎会去勾引肖公子?而且如今肖公子并非真的帝君,就算肖公子想长期占据帝君之位,但凌波也不可能去勾引他的啊。”
这一声声的,已经将两个罪名栽在了肖墨的头上,但他却连为自己辩解都做不到。
连凤蝶凝眸,沉吟道:“不是你,难道会是肖公子强迫你不成?”
“若是以前的帝君,凌波就算万死也不会信他会如此的,但如今的帝君……大家又对他有多少了解呢?谁知他竟是这般……这般荒淫之人……娘娘你一定要信我啊!”
天后将凌波从地上扶起,还给她披了一件衣裳,拍了拍她的手臂道:“是我刚才气急,照你这样说来,的确是如此。”她转向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沐清远和萧玄风,“你们也看到了,这人竟是这般德行,想必是他如今得了帝君的真身,又暂代帝君之位,便以为自己真的是帝君了,竟敢如此放肆,难道真想成为真正的帝君不成?此事一定要给凌波一个交代。”
沐清远和萧玄风都皱着眉没有说话。今天他们被天后一同叫来,说是要商量萧玄风的终身大事。
想不到话头才刚一打开,就听到凌波的尖叫,几人赶忙跑去查看,刚好看到肖墨按住凌波,正在行不轨之事。
天后第一个反应过来,将肖墨掰开,才救下了凌波,没有酿成大错。
沐清远走到床前,躺在床上的肖墨衣衫不整,露出半个雪白香肩,脸颊绯红,呼吸粗重,身子还不住地扭动,的确是一副被情欲折磨的样子。
但熟悉他的他知道,肖墨这个样子绝对不是正常的情欲上涌。
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滚烫,又摸了摸他的腹部,那颗原本沉寂的育妖珠此时又疯狂运转起来。肖墨的情欲已经被完全挑动,此时脑子里除了情欲外,恐怕的确没有别的想法。
但他并不认为是他强迫凌波的,虽然他的样子的确很像是被情欲折磨得对凌波出手的样子。
他对萧玄风道:“玄风,他现在的确欲火大炽,但相信我,他不会对凌波做这种事的。”
萧玄风点了点头,似乎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难道凌波会说谎不成?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是他压着凌波,要对她图谋不轨的。他现在这个样子,要说他完全无辜,谁会相信?”
“我相信。”沐清远道。
连凤蝶的目光仿佛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的炭火,火光瞬间熄灭,但转瞬便起了更加炽热的浓雾,连眼神也变得冰冷。
“大师兄,你说什么?”
“我说,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哪怕他真的被情欲折磨,也不会对凌波出手的。”
“到这时候了你还要为他说话?众目睽睽,证据确凿,难道还能容他狡辩吗?”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事情一定另有蹊跷,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不想妄下定论。”
“还要怎么调查?难道凌波会撒谎不成?”她看向萧玄风,“玄风你是最了解凌波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别说现在了,就算是以前,她也绝不会去勾引帝君的,难道你连她的话也不信了吗?”
凌波哭得都快背过气去,巴巴地看着萧玄风。萧玄风皱眉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觉得事情也有些蹊跷,在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
“你在怀疑我?”凌波不可置信地看着萧玄风,缓缓摇着头,“殿下,这么多年我可曾骗过你?你竟然……怀疑我?”
“我……”萧玄风皱眉,他对凌波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朋友可以概括的,那么多年的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