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痉挛过后,滚烫的精液注入教皇的子宫内。
正享受着高潮余韵的教皇微微睁开眼睛,有些不舍地望着面前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天蓝色的眼眸如同最纯粹的湖水,让人忍不住沉沦。
杨宫弦神情淡漠地抽出性器,将其上的污渍蹭到江秋冥的屁股上。如果不是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只怕真要让人以为主教大人正与教皇在进行一场秘密会谈。
精液顺着合不拢的小穴流出来,神袍上以金线织成的十字架也沾染污浊。
随手取了教皇的绸帕擦干身体,杨宫弦不过片刻就恢复到一个小时前衣冠整齐的模样。
红白相间的主教衣袍看上去神圣而肃穆,为了凸显身份,袖口与衣领出还镶嵌着同样夺目的红宝石,金色的十字架在壁炉映照散发着冷光,如同主教大人平日的不苟言笑。
“下次……是什么时候?”
声音沙哑,尾音妩媚,带着几分祈求,很难想象这种话是出自于教廷的最高权力者。
杨宫弦稍稍抬眸,便能看见在金碧辉煌的床上楚楚可怜的教皇。白皙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痕迹,穴口红肿,精液缓缓流下。
他带上白色手套,毫无留恋地走出门去,并不打算回答江秋冥的问话。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房间,江秋冥忍不住追问道:“下个月月初,可以吗?”
“我不知道。”
银发教皇神情一僵,咬唇轻声道:“我会等你……”
随之而来的是重重的关门声,房间里还弥漫着浓厚的欢爱气息,只是能给予江秋冥快乐的人已经消失。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门外传来侍女们的声音,江秋冥才迟疑片刻,让她们进来收拾残局。
整个人泡在华丽的浴池中,连着思绪也变得混沌起来。
成为教皇绝非江秋冥所愿,按照顺位继承权,此刻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该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原孤白。从小只会对神灵虔诚的银发青年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神在人间的代理人,俯瞰着整片大陆的芸芸众生。
兴许是人人都认为新上任的教皇软弱可欺,一时间教廷内部爆发了剧烈的动乱。江秋冥亲眼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争权夺利,最后被暗处潜伏已久的黑发青年一举歼灭。
从他第一次见到杨宫弦开始,他就意识到面前人比自己更适合坐在这个位置。
不过短短三年,大陆上的烽火狼烟悉数平息,仿佛又恢复到若干年前最繁华的岁月。
而同样在这期间,为了苟全性命,教皇不得不献上自己唯一宝贵的东西,干净而纯洁的肉体,以维系他和杨宫弦之间摇摇欲坠的平衡。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教皇不过是个提线木偶。可提线木偶总还是有位置的,不是吗?不至于被像底层一样,被卖入花街柳巷让数不清的人玩弄,或是被变卖到哪家贵族手中,凌辱至死。
能让前任教皇做自己的性奴,光是这个噱头就足以吸引无数贪婪的贵族。
可最近这几个月,杨宫弦对自己的兴趣已经越来越低。甚至,他接连数日都无法见到男人的身影。
江秋冥无不悲哀地想着自己的未来,甚至自暴自弃地想着为何不早些寻下一个归宿,兴许还不至于那样不堪。
苦涩地吞下杯中酒,教皇忧郁的眼眸飘向宴会厅里流动的身影。
高大威猛的皇廷骑士团团长展梅,不知道他是否喜欢男人;风流好色的伯爵秦灯,这位倒是对自己多番暗示。实在没有后路可选的话,或许……
江秋冥思考的当口,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自然分开,尊贵的红衣主教大人光临让教皇眼中的喜悦一闪而过。
黑发青年并没有看他,只是习惯性地脱下手套,难道朝周围人笑笑:“大家继续。”
这句话如同定心丸,宴会厅内再度喧嚣起来,衣香鬓影很快将杨宫弦的身影淹没,江秋冥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人身边围绕着的贵族少女和同样模样标致的贵族青年。
按下心中的酸楚,教皇决定主动出击。
神袍垂地,柔软的银发落至腰间,带着些苦恼地看向杨宫弦:“主教阁下,上次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他的美就如同开在墓地里的白蔷薇,纯洁而致命。
杨宫弦心底微微冷笑,反问道:“必须是现在吗,这可是我难得的休闲时光,教皇大人。”
江秋冥瞳孔微微张大,眼中的失望显而易见,他抿着唇:“如果您不愿意的话……那也没关系。”
周围人似乎习惯了二人间奇怪的对话,不乏有好事者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着美貌的教皇,在心里打着算盘恐怕教廷又要掀起风暴。
“主教阁下没有空的话,我倒是可以陪教皇大人下一局西洋棋。”声音低沉而色气,优雅的步伐不急不缓,脸上还带着一抹得体的微笑。
杨宫弦眼神阴沉,望着突兀插话的秦灯,突然抓住江秋冥的手腕:“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就走吧,教皇大人,我会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