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糙拇指在那被他吻得红肿的薄唇上轻轻按压,看样子有些意犹未尽。“我不想去。”枫景闷闷的答了声,一脸疲态,眼皮都不想抬。任务没完成,见了皇帝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枫景想想就害怕,本能的往祁天凌怀里缩了缩。“为何不去,这难道不是你回去复命的好机会?”祁天凌细细的观察着枫景的脸色,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复什么命?”你都还活蹦乱跳的,我能复什么命?坏男人,刚才把人家强占了,这会儿就说话来堵人,有没有点儿良心的?枫景眨巴了下湿润的眼眸,翻过身去不想理他,静止了半晌,凝脂玉般的柔滑肩头开始轻轻颤动。不用看都知道他在做什么。没有人庇护他,明日见了皇帝不知道会落得什么结果。祁天凌有些不忍,他一把将枫景捞过来,重新圈在怀中,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痕,“好了,别哭,有本王在,你不会有事。”是吗?你这是良心发现了?美目圆睁,一滴顽强的泪珠儿滑落耳边,疑惑的望着祁天凌。楚楚可怜的模样,令这个身经百战的铁血男人心软成一滩水。“相信为夫,嗯?”祁天凌忍不住捏了捏枫景柔嫩的脸庞,用哄小孩似的口吻许下承诺。枫景愣神,那声“为夫”令他心下一震,红云悄悄爬上脸夹,使得他更加娇憨可爱了。祁天凌忍不住搂着他又是一顿亲。“晚上去膳厅用食,我让厨子做了好吃的。”其中有一道就是春枝吃掉他的那一份。“嗯。” 你是主人“现在不能进去。”“我是来给王妃送衣服的,今儿给他置了两身新衣。”“是吗?真是奇了怪了,之前怎么没见你给王妃送过一样东西呢?今日突然变得这么殷勤了,又是送鸡汤,又是送衣服的。”门外,小鲤与春枝的对话清晰的传入室内二人耳中。“之前都没人给你准备过衣物吗?”门外二人的简短对话被祁天凌读出了许多东西。枫景不说话,他素来是个不喜欢惹事的,除非把他逼得急了。春枝现在给他送衣物来也好,正好解了燃眉之急,否则明日进宫怕是会丢了王爷面子。不好开口问祁天凌要,只怕又有下人要遭秧,现在东西送来了,反倒松了口气。“还袒护她们,被欺负得还不够?”如此纯良的天性,竟被派来当刺客,祁昭是不是脑子有病?祁天凌暗自嘲讽。被小鲤拦在门外不让进,春枝伸长了脖子往里瞧。半透的缦帐后可见隐隐约约两个人影,严丝合缝的拥在一起。不用猜都知道两人是谁。
白日宣y,春枝想想就臊得脸红,可惜被cao的对象不是她,嫉妒与醋意在内心翻涌不止。“看什么看,这也是你能看的?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小鲤催促道。“让她送进来。”祁天凌带着餍足的声音对小鲤吩咐道。“王爷?”枫景满脑子挂着问号。“无妨,让她知道谁是主,谁是仆。”祁天凌故意提高了音量,这句话轻飘飘的就传进了春枝耳朵。春枝打了个激灵,面色变得难堪。“进去吧。”小鲤瞅了她一眼,心绪复杂。他心里清楚,王爷并非真心对待他的主子,只是做给下人们看罢了。不过这样也还好,即使是做做面子,至少下人们不敢再欺负他。春枝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跟做贼似的,生怕被人发觉,到了面前也不吭声。屋子里充满欢爱后的暧昧气息。春枝闻得脸红心跳,同时又有股恶心感,恶心的是另一个人的气息。“礼数呢?”本王花钱请你们来是享福的?安逸日子过得久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春枝闻言,忙哆嗦着跪下,“见过王爷。”“嗯?”“见过王妃。”“嗯。起来吧,东西递进来。”祁天凌慵懒的声音中带着命令。春枝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原本以为放在桌上就可以走,谁知……接下来的场面被她看了还能活着出去吗?春枝胆都吓破了,抖抖擞擞不敢上前。“没听见?”祁天凌声音变得严厉,不可抗拒。“是。”春枝声音颤抖,再不上前估计死的更快。随着幔帐被拂开,二人相拥的画面便出现在眼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祁天凌上衣完好,枫景被他牢牢护在怀中,只余一个头顶能见,枫景还在使劲往他怀里钻,恨不能完全消失在他怀中,不让任何人瞧见。祁天凌宠溺一笑,“怕什么?起来,为夫给你穿衣。”“不要。”“嗯?”“现在不要,你让她下去。”“哦?就这么算了,既往不咎?”“嗯。”“听见没有,还不快谢过王妃?”此番行为可是卖了枫景一个大面子,若是春枝懂得感恩,能够悬崖勒马,祁天凌打算不追究,让她继续留在王府,将来找个好婆家也算是全了仁义之心。否则……春枝如蒙大赦,连连谢过枫景,放下衣物,飞也似的狼狈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