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闲骑在马上,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只好硬生生地忍着困意。今天的阳光不错,落在他身上也不显温暖——睡眠不足使他阴沉了好久。
这幅模样,搞得陆小凤也不忍搭话,只要途径旅舍或者村镇,便会主动下马找个客栈休息。
这些池屿闲都看在眼里,因此在睡足了时间之后都会请陆小凤喝上几杯。
虽然他酒量不错,但和陆小凤实在太差,经常是喝着喝着只剩下陆小凤一个人处于清醒的状态。
一切都安稳进行着,直到有人拦路。
乡间小道,深秋一片萧瑟之感,路旁的枯草上蒙着一层白霜。两个俊朗的青年骑着马慢悠悠地走着,不料被一个猛地窜出来的人给拦下。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池屿闲缓缓地将目光移向旁边的陆小凤,尽管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眼神仿佛是饱含了千言万语。
就连陆小凤都抬手摸了摸鼻尖以示心虚,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仇家会这么多。
就当他要下马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拦路的那人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你就是天下第一的徽州池屿闲?”
将要下马的陆小凤呆住:“……”
正在看戏的“天下第一”:“……”
池屿闲总算是睁开了耷拉着的双眼:“我?”
他伸出一根纤细漂亮的手指指向了自己,语气充满了不相信和迟疑。
“你不是池屿闲?”
拦路的男子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番还在状态之外的池屿闲。
和陆小凤同行、黑衣、撑着一把白底红梅伞,特征都对上了,难不成是认错了?
池屿闲钝住的大脑终于运转了起来:“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天下第一?”
他吊了吊眉梢,反问道。
“呵,大家都这么说,”男子左右歪了歪头活动,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所谓的天下第一究竟是什么样子。”
说罢,他直接从原地提剑冲向了坐在马上的池屿闲。
轻功在这时显得无比地方便,没有内力的池屿闲只好向后仰身躲过了径直向他而来的长剑。
男子身姿轻盈地从他上方飞过,带起了一阵簌簌冷风。
池屿闲很快翻身下马,反手抽出来了腰间的刀往胸口一拦:“我与你无冤无仇……”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男子密不透风的剑招所打断,刀剑铮鸣声不断地响起。
旁边的陆小凤看出了池屿闲的想法,因此也没立刻出手相助,甚至还往外躲了躲,给他们让出了比武的空地。
池屿闲一手拿伞,一手持刀,不免有些吃力。
凌厉的眉眼瞬间锐气逼人,手里的刀舞得虎虎生风,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飒飒的破空声。
“哼,看来你还有几下子。”
男子笑了起来,出招更加地快了,池屿闲隐隐有不敌之势。
“砰——”的一声,他手里的刀被对方砍落在地,银白的刀身瞬间沾上了浑浊的泥土。
“哈。”
男子从喉咙里压出了一声嘲笑,他觉得自己已经要胜利了。
就在这时,低着头的黑衣男子猛地合上白底红梅的伞,以伞为剑直刺向男子。
“你!”
哪怕只是一招,男子也能认出来对方所使的剑招就是自己刚才所用的神行剑法!
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刻钟,对方竟然就能完美地学会他的剑法!
男子那么嘲讽的笑还挂在脸上,看到这一幕后不由得表情凝固。
果然是天下第一,他败了。
池屿闲身姿轻盈,宛如在天空中飘荡的雪花一般,手里的伞飒然不已,剑招凌厉,直向男子而去。
男子被逼得节节后退,一脚踩进了泥泞之中,泥水迸溅到他的衣裤上,狼狈不已。
池屿闲旋身反手持伞,在伞尖快要刺到男子喉咙的时候猛地顿住。
一股寒意袭上男子全身,不由得开始发抖:“我输了……”
这句认输的话像是从他喉咙里挤出来似的,说罢,垂下了一直高扬的头。
池屿闲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面板上新复制粘贴的剑法,眉眼微敛:“走吧。”
他放过了男子,重新撑起了伞。
“请收我为徒!”
男子抬头,坚定地看向池屿闲。
“那你是凭什么呢?”
池屿闲问。
挑战
秋风瑟瑟,地上的泥水也是冰凉的,现在宛如一条紧紧缠着不动的蛇一般贴在男子的腿上。
“我……”
男子有些哑言,面对池屿闲稍有些不客气的询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好在对方也不是故意这么针对他,说完这句话便摆摆手放他离开了。
见自己是真的和对方无缘,男子苦笑一声,收起了刚来时的傲气,颇有些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这里。
望着对方远离的背影,池屿闲垂首拂了一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