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你”路千云顿了顿,耳廓有些微红,“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我换的吗?”
他身上穿的是简元白的衣服,裤子也是
简元白道:“因为你身上那件衣服已经被咬烂了,而且全是血。”
“我的腿又变成蛇尾了,所以干脆把裤子也换给你了。”
他自己则顶着一条漆黑的尾巴,穿着自己唯一仅剩的外套,举手投足之间在动作稍大的时候,就会露出腰腹。
块块分明的腹肌下方,有半白半黑的柔软鳞片过渡,身体和蛇尾的交界线并不分明,肤色和黑色之间,交界模糊而暧昧。
路千云沉吟几秒,道:“那好像,你也不用回避了是吗?”
他眨眨眼,表情单纯而认真:“毕竟你什么都看过了。”
!!!
简元白急忙解释道:“那时候你身上都是伤,我就是为了给你换药。”
“你别多想,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为了让路千云放心,他还郑重其事的补充道:“全是血和伤口,没什么好看的。”
路千云:
“我多想什么?我们都是alpha,军队里大家都一起洗澡,看到彼此的身体很正常。”
简元白微愣,“对哦。”
“我们都是alpha。”
一股失落感从心底涌上来,他却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
他将短暂而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抛开,道:“我在这边替你守着吧。”
“这个星球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异兽,你一个人在河里洗澡不太安全。”
路千云:“不用,我已经二次分化了。”
“这里应该没有东西能伤到我了。”
闻言,简元白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不感刺激到路千云一般,搜肠刮肚的试图用委婉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
语言贫瘠的简元白缓缓的从嘴里蹦出一句关心的话:“你是不是撞坏脑子啦?”
他记得他看到路千云的时候,额头也是有伤的。
两个人对视,一个人体贴小心,一个人面无表情。
先是被说身体不好看,又被问是不是脑子不好。
路千云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他眉头微皱,不等简元白回答,就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探向自己的后颈,那里摸上去光滑无比,只是有一点小鼓包。
花种还在里面,但没有成为他的腺体。
路千云叹了口气,真是,刚醒过来只看到了简元白,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发现。
他又摸了摸微微鼓起的那点小鼓包,恐怕是尚未成熟的花种只是在刚嵌入的时候爆发了一瞬。
现在它埋在自己后颈,如果枯死在里面的话,也许只能将它挖出来了。
简元白看到他的动作,语气更加小心了,绞尽脑汁的想要安慰,在他开口前,路千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别说话,听我说。”
“我在我们落下的地方,发现了一颗长得像心脏的花株,看到它,我就感觉到后颈在发烫,像是它在吸引我。”
“里面的花种被我挖了出来,嵌进了腺体的位置,”路千云不能说自己知道剧情,只能半真半假的解释道:“然后我就感觉自己二次分化了,所以才能在那些人脸足节虫堆里撑下来。”
简元白听得表情越来越沉,那些他抓不住搞不清的小心思小情绪都被他抛在脑后,只感觉到了愤怒。
他为自己的昏迷感到难以遏制的愤怒。
如果他醒着,路千云就不会遭受这些。
不会被咬得遍体鳞伤,不会在不知道危险与否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将陌生星球上的不明生物嵌入自己的身体。
简元白没有说话,只是拉着路千云让他转身,看向他的后颈。
那里很光滑,一点伤口都没有,曾经被挖掉腺体留下的疤痕也消失了,只有一个小巧的鼓包。
简元白放开了自己的信息素,精准的控制着探向那个鼓包。
“别”一只手被他抓住,腰被他手臂横着扣在怀里的路千云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颤音。
整个人在他怀里一抖,仰着头想要避开简元白。
鼻尖属于简元白气息的冷竹香越来越浓,路千云感觉自己的后颈一阵阵的在发烫,他就像整个人都被泡在简元白的信息素里。
失去腺体的人迟钝的感知着这股陌生的信息素,他不算alpha,被其他alpha信息素包围会难受,会焦躁到想打架,更不是oga,会因为alpha的信息素而发情。
偏偏又不是不能感知到信息素的beta,路千云能感觉到,却又感觉迟钝。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自己此时的感受,像被撩拨起涟漪的湖水,却又得不到让他纾解的巨浪。
路千云脸越来越红,漂亮的眸子里波光粼粼,可身后的人丝毫不知他的情况,还在因为什么都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