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就算没伤,就这畜生吓我这一下,你也跑不掉!”陆跃恨恨道。
陆璘上前去朝他低斥:“行了,是你有错在先,既没伤你纠缠什么,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陆跃不敢相信他竟斥责自己,立刻解释道:“二哥,我怎么就有错在先了,我离那坟那么远,而且我又没做什么,我就只是……”
因为这儿的争吵声,已有远处田间忙活的农人过来,问施重贵是怎么回事。
施重贵犹如遇到救星,立刻指着陆跃道:“这两人,这对男女,在这儿干那龌龊事,你们说要不要脸,这两分田,可都是我家祖坟,脏了我家祖坟,坏了我家风水,这是天打雷劈的罪!”
蔷薇喊道:“你个老东西别瞎说,我们干什么了?不就在这儿坐了坐?这地是你的,坐都不让人坐了?”
“你……你……”施重贵说不出话来,这时一个农妇从下面坡地冲上来道:“你一个婊子,带着个嫖客,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干那档子事么,光天化日的还真是不挑地方,你们不怕遭雷劈,我还怕我们家祖宗污了眼!”
这农妇明显比之前的农汉口齿利索一些,旁边围观的几人看陆跃与蔷薇两人眼神都带着戏谑,蔷薇受不住,立刻怒道:“老娘做婊子也轮不到你个老腌臜来骂,老娘是婊子,你又是个什么?”说着她就要冲上前去打人,海棠及时拉住她,劝道:“别去,你怎能打得过她!”
她们虽是烟花之地混出来的人精,比普通弱女子强一些,但到底从不干重活,论力气肯定比不过人家干农活的农妇,蔷薇被海棠这么一拉,也回过神来,一把拉过陆跃哭道:“公子你听他们说的这话,可太难听了!我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陆跃本就愤慨,此时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对面两人道:“告诉你们,今日的账小爷一定给你们算清楚,一个两个,谁都逃不掉!”
他话音未落,对面农妇突然道:“等等——”
说着上前两步道:“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随后又看向一旁偏着头的陆璘,大惊道:“你是陆家那个二公子,陆璘?”
陆璘在马兰香刚过来时就认出她是自己曾见过的三婶,旁边有外人,此时的场面又是尴尬,他不想被认出来,却又避无可避,只能扭开头去,果然也是无济于事。
七年前马兰香只见过陆跃一两面,他当时也还年少,一时没认出来,只觉得有些眼熟,但陆璘她却是认得的,待吵完架,将视线投到陆璘身上,便一眼认了出来。
陆璘低声道:“三婶。”
这一声“三婶”,让陆跃也想了起来,自己也曾见过这农妇,还是七年前,和二嫂一起进的陆家,在那里待过两个月,到二嫂与二哥成婚,她便回乡了。
就在这时,之前坡下又传来一阵疑细微的声音,却是施菀从坡下上来。
“三婶。”她喊过马兰香,一转眼,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陆璘和陆跃、长喜,还有其他两位……明显是烟花女子的姑娘。
最先开口的是马兰香,她指着陆璘道:“好啊,我道是什么人能做出这种下作事,原来是你们陆家,这倒还算正常了,你们一家子,没良心的没良心,没脸皮的没脸皮,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没一个好东西!”
陆璘想解释,还没开口,陆跃便还嘴道:“我道是什么人能这么不讲道理呢,原来是你们施家,什么叫没良心没脸皮,再没脸有你们没脸?什么身份,就敢找到京城去让我二哥迎娶?你看看你侄女,再看看我二哥,那能配得上么?”
“致沉!”陆璘厉声一呵,要制止陆跃,陆跃却是终于找到了这番骂战的突破口,不管不顾地继续道:“你再去京城打听打听,像我二哥这样的条件配的是什么人家,除了我们陆家,还有谁家能信守八百年前的诺言娶你侄女进门?哪怕到现在,给我二哥说亲的照样是丞相的女儿,将军的妹妹,你们就是不识好歹!”
马兰香怒道:“我呸,我早知道你们是这样的人家,这陆璘是这样的人,我才不送菀丫头去京城呢,我们随便在安陆找个人嫁了,也比嫁你们家强!”
“那怎么还是嫁我们家了呢?”陆跃讽刺着,看向旁边围看的几人道:“和你们说,他们当初巴巴的嫁到我们家,我二哥连洞房都没进,三年都和这二嫂分房睡,她还不是死皮赖脸赖在我们……”
“陆跃,你给我住嘴!滚!”陆璘大吼一声,向来温润有礼的他几乎是发了有生以来最大的脾气。
陆跃愣住了,瞪着他一时忘了骂战。
陆璘朝长喜道:“将他带走!”
长喜从没见主子这样,知道他是震怒了,立刻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了陆跃就往坡下走。
陆跃有些茫然,但自己也觉得今天丢了人,在这儿讨不到好,由着长喜拉走了,蔷薇看他走,也跟着走了,独留下海棠不知是跟着走,还是陪在陆璘身旁。
陆璘看向施菀,又看向马兰香,正欲开口,施菀拉了马兰香道:“三婶,别说了,我们走吧。”
马兰香之前是听村里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