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起,问着问着就开始人身攻击。
但燕折还是觉得不对劲,下午他虽然和白涧宗聊了下这两人的八卦,但只提过一次50万,原话是“现在金丝雀市场什么价,我这样的能值50万吗”?
并没明确说萧玖和秦烨每个月给对方多少钱。
最重要的是,萧玖和秦烨并没有在一起整整八年,燕折只是懒得算才向上取整的,白涧宗又是怎么在瞬间得出一半是四千八百万的?
话还没出嗓子,白涧宗就幽幽道:“再问就滚下去自己走。”
燕折瞬间闭嘴,紧紧搂住眼前的脖子。
他倒不是不能自己走,但不是还要攻略白涧宗嘛,多点肢体接触,勾起白涧宗的兴趣,也是一条策略。
比如最开始,他跟白涧宗碰个手,白涧宗都要嫌弃得拿手帕擦,现在坐怀里都很自然了。
这可都是伟大的进步啊!
最近的医院有十五分钟的路程,燕折上车后就靠着白涧宗肩膀一声不吭。
快到的时候,白涧宗冷不丁道:“燕折?”
燕折疑惑地嗯了声?
白涧宗嘴依旧毒:“一声不出还以为你死了。”
“……”燕折半真半假地说:“怕你嫌我烦。”
“蠢死了。”白涧宗瞥了他一眼,“怕人嫌你就不说?疼死了谁都不嫌。”
这话虽然毒,但燕折意外品出了点别的意味。
对于一个常年忍受着幻肢疼痛的人来说,他这点皮外伤应当不算什么,可白涧宗竟然没嘲讽他娇气。
他贴得更近了些,小声道:“超级痛,火辣辣的。”
这句话倒没有装,是真的疼,虽然没受重伤,但皮外伤大大小小应该不下十处,后背都不敢贴着座椅背。
好在医院很快到了,还是家妇产医院,但处理皮外伤完全够了。
萧玖没什么大事,又是公众人物,就在车里没出来。
秦烨开完消肿药就急着回车上,白涧宗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一沉:“秦烨!”
秦烨回首,匆匆问:“怎么了?”
白涧宗:“别在我车里乱搞。”
燕折:“……”
医生:贵圈真乱。
秦烨:“……我们认识快三十年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白涧宗冷笑:“是不是只有萧玖知道。”
秦烨:“……”
燕折感觉白涧宗不是无的放矢,应该是有原因的。
能说出这句警告,说明白涧宗知道萧玖和秦烨今天在车里来了一炮,自己知道这事是萧玖亲口告诉的,但白涧宗怎么知道?
他试探道:“我的手机摔巷子里了……”
白涧宗说:“在张三那,他做完笔录会来医院。”
燕折拖着尾音:“哦~”
白涧宗阴阴地盯着他:“哦什么?”
燕折乖巧道:“没什么。”
医生适时地让脱上衣,碰到伤口时,燕折不由到抽一口凉气:“嘶——”
有些破碎的布料和血肉黏在了一起,揭的时候疼得要命。他死死抓着白涧宗的手,真眼泪汪汪。
燕折试图转移注意,吸吸鼻子说:“我今晚喝了酒。”
白涧宗:“嗯。”
燕折又说:“我还吃了西瓜、枣子、好多水果。”
白涧宗:“……”
燕折弓着腰,医生在给他涂碘伏,他可怜兮兮地说:“我没有乖乖戒糖,您能原谅我吗?”
医生笑起来,边上药边说:“你这么瘦,看着也不像有糖尿病,戒糖做什么?”
“是吧?”燕折期待地注视着白涧宗。
“……下不为例。”白涧宗抽回手,幽幽道,“但再让我发现一次——”
燕折一个激灵。
医生上药的动作忽而慢下来,疑惑地问:“你今晚有吃什么易过敏的东西吗?”
燕折迟疑道:“应该没有吧。”
他后知后觉有点痒,不由挠了下后腰,瞬间红了一大片。
白涧宗单手把燕折掰了个面,眉头一皱:“蚊子过敏。”
还挺严重的,蚊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见缝插针地钻进后腰,在燕折腰窝处留下一个大包,红疹正以包为中心开始向外蔓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燕折感觉脸也在发痒。
医生建议道:“最好办个住院。”
燕折想拒绝:“吃过敏药也行吧——”
“身份证。”
白涧宗伸手,燕折愣了一下才掏出来。
白涧宗偏头递给俞书杰,吩咐道:“去办住院。”
燕折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身份证在身上?”
白涧宗冷哼一声。
燕折没吭声,他随时随地把证件带身上,本质是没安全感。
虽然觉得白涧宗身边要比燕家好一点,却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