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着她脸蛋儿,低声,“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更早一点,成年之前,”顺着这话?想到什么,他笑起来,“……小慈会不会成为我的小乖乖?跟在我身后叫阿宴哥哥。”
对待旁人,她都是礼貌疏离的,只有对他,会展现出真正的样子:热烈的、冲动的,偶尔有点小脾气小可爱。
方慈几乎是在求饶,“……闻之宴,快点。”
“说点好听的。”
他自然没那么轻易放过。
再大的羞耻心,也抵不过此时最本能的渴求。
她终于还是如了他的意。
那一晚,他们尽情地在这空荡无?人的别墅里探险。
披着睡袍,端着红酒杯,看雪,随时亲热。
快乐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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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之宴没再离开,留在伦敦陪方慈。
圣诞节后上了几天班,很快又是新?年假期。
两人一起乘闻家的私人飞机回了国。
在南苑落地,迈巴赫62s等在舷梯不远处。
关睿迎上来,请两人上车。
车子沿着高速,径直驶向云霄路8号。
副驾驶的关睿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闻董、方小姐,陈巧月小姐等在家里。”
“哦对,”方慈才想起来这回事,“月月说,她想第?一个看到这枚戒指。”
闻之宴摸摸她的头?。
关睿重新?过了一遍晚上的流程,而后把pad递到闻之宴手?里,“您看一眼?晚上大致按照这个流程走?。”
闻之宴接过来,从上到下扫一眼。
“……没问题。”
他转头?对方慈说,“先送你回家,你试试礼服,我要?去趟老宅,有些细节要?现场看一下。”
“好。”
“晚上七点,我回来接你。”
“好。”
她这会儿乖得不行?,一幅静等大事发生的样儿。
闻之宴不由地笑出声。
迈巴赫驶入云霄路8号,在门廊前停下。
闻之宴没下车,方慈临下来前,倾身越过来吻了吻他,那清透的总是散发着冷淡意味的眼眸,此刻却是专注的,底色带点羞赧,她轻声说,“闻之宴,晚上见。”
他笑起来,说,“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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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巧月本来在二?楼客厅沙发里睡着,听到上楼的脚步声,立刻弹起来。
“阿慈!”
方慈一手?摘了毛线帽,笑说,“月月。”
陈巧月急匆匆迎上来,直接拉住她的手?,拿到近前儿细看,“我靠!10克拉的粉钻。”
据她所说,这枚戒指好像相当有名?。
方慈听她仔细讲述了一番,这戒指的来头?、制作工艺等等。最后,她伸手?比了个四,说,“保守说,估价四个亿。”
方慈也吃惊,“这么贵?”
陈巧月叹道?,“闻少啊闻少,财大气粗。”想到什么,“对了,宋家的股份,是不是还在你手?里?那十几个亿?”
方慈点头?。
那笔资产她没动过,还是一直委托在万先生那里。每年有分红到账,也是单独存在一个账户里,从未动用?。
陈巧月嚯!了声,“那现在得翻了好几倍了吧。”
“应该是,”方慈其实没太关注国内的财经新?闻,但?宋家毕竟也是换了家主,整个改头?换面,不同以往了,“……李佑贤管理,这些年宋家应该增值了不少。”
话?一出口,方慈立时察觉到不该提这个人名?,正想换个话?题,就听陈巧月冷笑一声,“这宋家,早该改姓李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那宋承业怎么也想不到吧,年轻时的风流韵事,留了个崽儿,倒是把家业都拱手?让人了。李佑贤还挺狠。”
“不是这样,”方慈道?,“李佑贤跟我提过一嘴,宋承业本来就是打算把家业留给他的,他知道?宋裕泽不成器。”末了,补了句,“你也知道?,李佑贤不是那样的人。”
“哦~”陈巧月拖长尾音阴阳怪气,“这么看来,他们家是一脉相承的情种啊,家业还要?留给初恋情人的崽儿。”
方慈沉默着去看她的表情。
戒了酒,她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脸色一贯是冷着,显出一股娇蛮大小姐的刻薄劲儿,但?若细看,那眉眼间,分明还有几分爱而不得的脆弱和恹恹。
“……月月,你想聊聊吗?你俩的事儿?”
陈巧月嗤了声,转眼看她,眼神里满是讽刺,“我俩已?经没事儿了,”摊摊手?,“毫无?瓜葛,清白得要?命。”
她转移话?题,“不聊我了,你呢?闻少那样的人,怎么求婚的?单膝下跪了吗?”
方慈几分不好意思,点点头?。
陈巧月感叹,“难以想象,闻少那样的人竟然真的会下跪。”又问,“……什么心情?被?求婚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