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交,所以她合理推测,被闻之宴发消息的,一定是这包厢里的女人。
闻之宴闲闲靠着化妆台,先拢手点了根儿烟,才笑说,“轮得到你问?”
似是料到了他会这么说,陈巧月哼了声,“传言也并不都是假的,我确实是最接近的人选,不是吗?”停顿一下,“所以,除非闻家选定了你的未婚妻,而那个人不是我,否则,我即将成为你未婚妻的流言蜚语存在一天,我就有权利过问。”
闻之宴抬眸看她,手里拿着白色的烟盒有一下没一下地转。
陈巧月这才注意到,“你抽的女士烟?”
白娇子。
橙子味儿的女士烟。
闻之宴毫不避讳,很是松弛地,“她的烟。”
陈巧月脑子转得飞快,推测着,“一屋子女生要么是蠢货要么是贱货,不是你会喜欢的,只有——”她眯了眯眼,“……方慈?”
闻之宴唇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嗯。”
陈巧月呆住了。
一是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大方地承认,二是没想到,他这是要撬宋裕泽的墙角?
默默无言半晌,陈巧月再度上下打量他,以一种你可以啊的眼神,“没想到啊,闻之宴,你这是要玩一票大的?”
闻之宴不置可否,态度极散漫且淡然,眼里全是「无所吊谓」。
“……你跟宋裕泽有私仇?”
陈巧月试探地问。
闻之宴轻嗤了声,口气很淡,带着点瞧不上的轻蔑,“我跟他,犯不上。”
“那你这一出……”
“……他配不上方慈。”
这话虽然说的没错,但陈巧月还是讥讽道,“怎么,你配得上?”
“不知道,”闻之宴微勾唇角,眼睫微垂,眸底几分神采,“但总得先试试。”
“切~”陈巧月重又吊起眼睛睨他,“你不怕我告诉别人?”
“你不会。”
陈家和宋家正有合作,陈巧月犯不上这个时候主动暴露宋家的丑闻。
再说了,他和陈巧月只是从小在一个圈子里长大,彼此无半分情谊,陈巧月没必要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闻之宴将烟摁熄在一旁的烟灰缸里,道,“做个交易吧。”
……
离开化妆室之前,陈巧月最后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欺负她?”
这话把闻之宴逗乐了,他笑了声,“她可不是软柿子,以你,应该欺负不了她。”
都敢上手扇他嘴巴子。
身上长着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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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慈被宋裕泽拉到沙发角落里,“我的祖宗,你怎么敢查闻少的手机?你不会阅读气氛吗?”
她没说话。
宋裕泽长长哀叹一声,又问,“闻少脸上什么表情?没生气吧?会不会迁怒于我啊?”
灯光太暗,离得又远,他也没看清楚听清楚,真是要命。
岂止是没有生气,闻之宴甚至饶有兴味,他手机现在还在她这儿,也不拿走。
方慈默了默,“……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宋裕泽双手掩面,又唉声叹气好一会儿,说,“你找机会当面跟闻少道个歉吧,就说我不常带你出来,你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