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很慢地抚着她的发梢,声线淡而平静, 「改日吧。」
邬羽西纤薄身子蓦然僵住。
被拒绝的羞耻感升腾而起。
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能跟秦芒从小玩在一起,自然是脾性相近。邬羽西这辈子所有的害羞全都在这个男人麵前展露过。
想到这段时间,他看似温和的冷淡。终于忍不住抬眸,一双漂亮勾魂的狐狸眼扬起, 我不管我不管,就要你履行未婚夫的义务。
她咬着下唇,一字一句, 不然我就去找小鲜肉了!
「真想要?」
秦焰难得有无奈这种情绪,书房昏黄光线下,男人唇色极淡,眉宇之间那颗悲天悯人的小红痣都流转几分诡谲的病娇感。
「要!」抛去了羞耻,邬羽西不管不顾了,直视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道。
她现在是清醒。
秦焰也是清醒的。
她很想要清醒地感受他的存在,不然那种患得患失的负麵情绪会一直折磨着她。
灯光熄灭。
女子身上香槟色的真丝睡裙遮住了半数的白色绒毯。邬羽西眼皮蔓上了抹极浓的绯色。心跳完全不受自己控製。
偏生,当她的眼睛映出秦焰麵容。
却发现,他冷静的甚至连身上的家居服都没有半分凌乱。仿佛沉醉的隻有她。
「够不够?」
男人冷白修长的骨节似缭绕上一抹冬日薄雾,有夜露倾覆。
邬羽西眼尾滚出泪珠,第一次那么冷静地喊他的名字: 「秦焰,你真的会娶我吗?」「秦焰,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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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
就在邬羽西眼神越来越黯淡时。男人好听的声线恍若低喃, 「你还小,以后会后悔的。」
然而没等邬羽西反应过来这话中深意。突然被按住了后颈。他吻了过来。
清润如朗月的男人,接吻时却如他的名字一样,像是炽烈的火焰,赤焰燃烧,仿佛能将人焚烧殆尽,留不下半点痕迹。
灼得邬羽西神色恍惚。
直到翌日。
邬羽西看着空盪盪的房间,气急败坏地锤着枕头。昨晚她都那么主动了,最后秦焰还是没有再次碰她!
什么叫『她以后会后悔?
借口,都是借口!
秦焰是不是不想娶她?
也不喜欢她?
他明明也是有生理反应的,若是麵对喜欢的女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偏偏他宁可用手,也不愿意做。像是敷衍和嫌弃。
邬羽西心神不宁,原本是打算找秦焰当麵问清楚的,既然不想娶她,干嘛要给她希望?她没什么耐心。也不喜欢这样猜猜猜。
喜欢就是喜欢。
结婚就是结婚。
不喜欢就…
邬羽西纤长的眼睫低垂,不愿意去想。
坐在秦焰的房间内,她想了足足一上午时间。临近午休时,邬羽西一咬牙。
拿上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又从老管家那里拿到了秦焰的证件。直接杀到了秦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她要一个结果。
秦氏集团总裁办。
陈特助请邬羽西进入秦焰私人休息室内,解释道: 「秦总在开会,大概还要半小时才结束。」「您可以在这里等。」
「好。」
邬羽西凭着一口气冲过来。其实心情还是紧张的。
恰好秦焰在开会,给她了缓冲的机会。
秦焰的休息室很冷清。
邬羽西无聊地坐在沙发椅上,余光不小心瞥见不远处茶几上反扣着的几张薄纸,有些凌乱。她强迫症犯了,顺手去整理一下。
谁知,却发现这居然是身体检查报告。
还是秦焰的。
邬羽西是知道秦焰自小身体便不太好,幼时还一度被医生判定活不过18岁,但后来他非但平平安安地活到成年,甚至还接管了偌大的秦氏集团。
虽然有从娘胎带来无法治愈的腿疾,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强大与气场,让人完全无视了身体上的残缺。
邬羽西看不懂一些医学名词。但却依稀可以分辨出来,秦焰身体是有问题的。
被报告分散了注意力,邬羽西平復下心情,坐在茶几旁,一页一页地拍下来,发给她的私人医生。
医生: 【娘胎里带的病,无法根治,隻能慢慢调养,至于…】至于能活多久,全看天意。
垂眸望着医生的回復。邬羽西能猜出他的言外之意,双唇抿得越来越紧,心脏像是被藤蔓缠紧,心疼到无法窒息。
若是…
她今天不是心血来潮、招呼不打一声就过来。是不是永远不知道他的病情。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
邬羽西不傻,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他无奈的话音。忽然就懂了『后悔』是什么意思。他是真的怕她后悔。
可她好不容易才等到『朗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