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防备着沈菀音。
丛臻发现她看太太眼神不太对劲。
被迫被‘送’到门口时,沈菀音扫过灯光下,恍若璧人的两抹身影,满怀怨念无处发泄,忽然问道,“贺总,既然您对我无意,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看我。”
“让我对您有了……幻想。”
她什么意思?
内涵贺总先暗示她?
丛秘书甚至不敢去看自家太太的表情。
要不是谨记不能对女性动手的君子风度,他真的很想捂住这女人的嘴。
一派胡言。
“沈小姐,这里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丛秘书挡住她的视线,强行让保镖把人清走了。
至于他。
候在旁边,免得太太跟贺总闹起来,还能帮贺总解释解释。
岂料,这两人竟没一个把沈菀音最后那句挑拨的话放在心上。
甚至聊都不聊。
仿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贺泠霁刚准备活动一下膝盖:“贺太太……”
说了个开口。
在认真思考沈菀音那头髮到底怎么回事的秦芒。
以为贺泠霁又要来翻刚才的帐。
条件反射接了他的话,“贺太太,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搞潜规则,不符合贺某的行事规则。”
秦芒学着贺泠霁往日的论调,阴阳怪气地先他一步说。
“怎么样,学的像不像?”
“是不是要说这个?”
扑哧。
旁边当壁画的丛秘书绷着脸,已经把这辈子所有伤心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不敢笑。
但!真的太像了!
太太可真是平平无奇的模仿小天才。
对上秦芒那双无辜又狡黠的眸子,贺泠霁伸出如玉指骨,慢条斯理地屈起,扯松了紧扣的领带,向来写满禁欲冰冷的面容,此时似笑非笑:“不。”
“贺某想说的是……”
贺泠霁低沉磁性的嗓音停了秒,才在她耳边低语了半句未尽的话:
“我——”
秦芒满脑子缭绕着贺泠霁淡而直白的字音。
啊啊啊!
狗男人不要脸!
他到底是怎么顶着一张薄情冷淡的脸,说出这种话的!
下一刻,他云淡风轻地补充道,“是你坐得太久。”
随即,秦芒身子僵了秒,觉察出来他确实是没说谎。
方才她一直在思考正经事儿,哪里顾得上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完,贺泠霁举止绅士地将她挪开,“冒犯到我了,所以你可以下来了吗?”
秦芒蓦地站起身:想骂人,却被他最后这句憋在心里。
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输了!
他那句未尽的起反应了就不冒犯吗?!
“这不好意思哦,冒犯到冰清玉洁的贺总了呢。”
最后,大小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环着纤细手臂居高临下地掠他一眼,阴阳怪气:“还不是因为你存在感不强。”
“……”
贺泠霁笑了。
舒展的眉目俊美如画,像是美丽又带着极致的危险的食人花,处处浸透着波云诡谲的危机。
半晌。
薄唇轻飘飘地落下两个字:“很好。”
丛秘书哭了。
恨不得秒变小聋瞎!
他真的可以活着走出这个包厢吗。
贺太太为自己的阴阳怪气付出了代价。
拍戏第一天,秦芒没有被剧本打败,反而被贺泠霁给打败了。
起初还嘴硬:“贺泠霁,狗东西!”
后来就缓兵之计,“老公~我真的认识到错误了……”
“贺太太怎么会有错呢,是贺某的错。”
“你没错……我们贺总怎么可能犯错?分明是我错了!”第一次,秦芒抢着认错,且认得颇为诚恳。
“不,是贺某的错,让贺太太对贺某的了解不够深刻。”
“很、很深刻了!”
男人语序不疾不徐:“哦?”
“深刻在哪儿?”
贺太太素来牙尖嘴利,这次难得失语:“……”
她要不要手写一篇小论文,以‘深刻’为主题,详细阐述一番,才能过关?
贺总表示认可:“可以。”
适时提议,“普通论文要求3000字,那……”
秦芒面无表情:“做梦!”
次日一早。
阳光从薄纱窗帘照进了宽敞主卧,在黑丝绒的华丽床尾洒下点点细碎金芒,随着室内温度越发的高,秦芒照常被自个的火炉体质热醒。纤细手腕下意识往旁边摸索,习惯性地想要去找人工空调降温,谁知摸了个空。
她挣扎着睁开惺忪睡眼。
迷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