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说道:“朕后宫里的事情,朕不是不清楚,有几个人去得不明不白,朕看在夫妻的情分上才没出声……皇后她就没做过多少让朕满意的事儿,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朕同她还有长乐在,朕早就……”
”陛下!”贤妃谦和柔顺的搀扶着皇帝,柔柔的说道:“您醉了!”
皇帝笑道:“没错,朕是醉了,醉在爱妃的笑颜中……”
贤妃腼腆的笑容中多了一抹得意,殷勤备至的扶着皇帝离去,贤妃留给有心进宫争宠的女子一个高不可攀的背影,贤妃是不年轻了,出身也不如她们高贵,但贤妃就是皇帝最宠爱的女人!
想同贤妃抗衡争夺皇帝,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
太后娘娘面色带出一丝倦怠,贤妃的小手段太多了,让她防不胜防!
皇帝同贤妃离去,朝臣们也没了继续饮酒的兴趣,恭送走太后娘娘之后,朝臣们各自散去,三一群,两一伙的说着方才皇帝赐婚的事儿。
“陛下明显是不满意燕国公世子的,可为何只是赶走了他?”
“谁晓得陛下是怎么想的?我看燕国公世子后患无穷!“
”也不尽然,圣心不可测,你们焉知陛下不是故意震怒?你们见过哪个惹怒陛下的人还能好好的走出皇宫?”
“说得也是,咱们那位陛下……深不可测呐。”
……
齐王走出了皇宫,飞宇搀扶着微醉的主子上了马车,将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递给主子,“您慢用!”
飞宇晓得李冥锐的心思,所以也晓得主子会因这桩喜事灌醉自己,醒酒汤等物一早就准备妥当了。
飞宇低垂着脑袋不敢看齐王,怕见到齐王难过的样子。
”飞宇!“
”属下在。“
“他们成亲时,你帮本王送一份大大的贺礼过去,本王……就不去了。”
“是。”
齐王靠着后背的软垫子,一手捧着醒酒汤,一手盖住了双目,低沉的说道;“其实不用醒酒汤,本王想醉都醉不了!”
“你在宫外看到他们了?”
“是。”飞宇脑袋快贴到胸脯上了,喃喃的说道:“他们一起离开的。”
“怎么走的?”
“啊?”
“本王是说他们怎么走得?”
“同乘一骑离开……主子……”
齐王将汤碗放到了一边,“同乘一骑……李冥锐很意气风发,他能想到借助佛子……他配得上宁欣!”
飞宇诧异的问道:“佛子?蓝山寺的佛子?”
“这世上能请动佛子的人只有两个,一是李冥锐,二是宁欣,本王都不行,难怪佛子会突然奉诏入宫……佛子为了成全他们的姻缘,倒是不予余力。”
齐王语气里多了一分的愤恨,“佛子只怕是早就忘了出家人不打诳语,这段因果,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解开。”
“主子的意思是佛子让陛下放弃了宁小姐?”
“除了佛子之外,谁能劝得动当今皇帝?”齐王冷笑道:“不过若说放弃也不尽然,一旦他们顺分顺水的过下去,陛下会对宁欣念念不忘的,陛下……只要他看上,哪管是不是别人的妻子?太后即便给他新纳了好几位妃嫔,可陛下却不一定喜欢二八年华的纯真少女!皇上能宠爱贤妃这么多年,这不是明摆着么?”
皇帝的品位和一般的男人不大一样。
……
离开皇宫没有多远,宁欣下了马,“咱们单独走一走。”
李冥锐一手牵着缰绳,犹豫了好久握住了宁欣的手腕,他宽大的衣服盖住了他们交握的手,”我很高兴,我没想到……你会那么说。“
“你敢当着皇上的面求娶我,我为何不敢当众说嫁给你?”宁欣笑容甜美极了,“你敢,我就敢。”
“所以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李冥锐握紧了宁欣的手腕,“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
月光拉长了他们彼此的影子,影子在地上越来越越近,偶尔有传来几句私语声,”你欠了戒色小和尚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小和尚不会在意的。”
……
在蓝山寺苦修念经赎罪的佛子戒色小和尚打了两个寒蝉,李施主,你又念道贫僧!
佛子喝了一杯清水,裹了裹单薄的僧衣,继续捻动佛珠跪在佛前忏悔。没错,因为李冥锐的一封书信,他如同同皇帝说,宁欣命格同皇帝相冲,实在不适合进宫侍君。
当今皇帝信禅宗,对佛子很是敬重,佛子这么说,他自然将此话存在了心中,江山美人自然江山比较重要,皇帝将所有对女人的执着任性都用在了贤妃身上……他如今想着坐稳皇位,不给齐王等人任何机会。
在小教场的时候,皇帝就拿定主意放弃宁欣了,但他对李冥锐求娶宁欣,还是很生气的,哪怕禅宗擅长命理的和尚说李冥锐是他保驾的忠臣!
他将来李冥锐赶出交泰殿,就是不想再见他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