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第一时间掀了被子过来盖住她;既想现在就扒了他的裤子,又忽然想看他自己把衣服脱了。
她把下巴搭在他肩上,确实能闻到淡淡的汗味。不难闻,但她更喜欢他沐浴露的味道。
“…一起吧。”她说。
江何的手猛地一僵,“…什么意思。”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俯下身直接将人扛在肩上从被子里拖出来,进了浴室。
热气很快氤氲上来,孟杳如愿看到了江何在她面前将自己的衣服脱干净,而江何则意外地看见了孟杳从未有过的热情。
孟杳在冰凉的瓷砖和温暖的热水交替中,在雾气升起又被她手抹去的模糊镜面中,听见江何一遍又一遍叫她的名字,也听见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回应他。
最后停歇之时,他们都讶异于自己的疯狂。
孟杳目光落在她腿边那一堆用完的东西上,有点不忍直视,一扭头,又看见身后镜子的雾面上自己撑出来的手掌印。
“……”
江何也清了清嗓子,轻拍一下她臀侧,“自己下得来么?”
“…你说呢?”
江何轻笑一声,把她抱下洗漱台,让她挂在自己身上,而后单手简单收拾了台面上的东西,又抱着她回了卧室。
孟杳太累了,几乎沾枕就要睡着。
江何紧紧抱着她,还是没忍住,问:“…今天怎么回事?”
他指的是她不同寻常的热情,她听到了,也听懂了。她以前对性事也称得上喜爱,能自然享受其中种种乐趣,但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乐此不疲……或者说,不知节制。
可她也没法解释。
就是想。
颤巍巍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回答,倒在垂下眼眸时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saantha 怎么会知道我在拍电影啊?”
“…啊?”江何反应不过来。
孟杳没说话。
江何拧着眉,想起来了——在机场遇到 saantha 和梅月霞那天,saantha 同她寒暄时就说她做导演了。而孟杳显然不会特地通知她这件事。
江何忽然明白了,笑出声来。
孟杳将头抵在他胸前,没说话。
她知道他在笑什么。笑就笑吧,她承认。晚上做那顿饭压根不够打发她的情绪,她刚刚在浴室里就想问了,但又不想浪费那样美妙的时刻。
江何将她搂得更紧,“你和她的共同好友,不是只有我吧?沈趋庭裴澈雷卡他们不都是?”
孟杳:“……”她怎么就忘了这茬,她是不是傻?
见她不作声,江何笑得更欢,肩都在抖。
孟杳咬牙,手猛地向下抓住他,“你再笑?”
江何“嘶”一声,眸色瞬间变深,盯着她,“你确定要用这个威胁我?”
孟杳才不怕,“没套了。”他们刚刚去浴室,已经把床头柜里的存货用完了。
江何冷笑:“浴室镜柜里还有一盒。”
孟杳:“……”她最近确实是太忙了,连家里日用品的库存都不清楚。
识时务者为俊杰,孟杳立刻缩回手抱住他,将脸埋在他怀里装乖。她是真不能再折腾了,明天还得构思补拍的事情。而且她也真的累,主动的放纵似乎比被动的承受更累,要是再来,她明天可能真的要睡一整天了。
江何心情极好,好到几乎不困,抱着她,既像喟叹,又好似自言自语,说了句:“我爱你。”
说完才想到,这好像是他 “今晚月色这么美”
原本计划得完美,可孟杳还是差点赶不上胡开尔的婚礼。
起先是因为补拍的问题,张雷和唐毅虽然心里窝着火,但在后期阶段其实还是给了她许多支持。尤其是唐毅,他最终还是推掉了那个薪酬不菲的综艺节目组的邀约,每天无偿来和她一起剪辑,他技术好经验足,孟杳学到很多。虽然他坚称是受了唐玛丽女士的威胁,也仍然不肯叫孟杳“导演”。
孟杳懒得在意这些,片子剪出来就行。
但孟杳提出开始补拍的时候,他们俩有了新的意见。
又或者说不是意见,而是一种预设。
唐毅是这么说的:“我觉得现在剪出来的已经不错了,补拍是大工程,要不等林拓回来之后一起补?”
张雷说得更委婉些:“是啊,孟杳,你看你辛苦了这么多天,也休息休息吧,反正电影这个东西嘛,周期年都正常的,不急啊。”
孟杳知道他们其实就是不信任她。
她也不管什么周期的问题,别的电影有投资有班底,自然有底气磨个年;他们这是个草台班子,导演还是半跑路状态,要想补拍,她必须趁着现在。否则之后,可能连演员都联系不上了。
她这会儿破天荒地缺乏耐性,且有一股子不管不顾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