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这里来,我告诉你密码。”
孟杳见她反复提到这件婚纱,就知道那一定很重要。并没犹豫太久,点点头,“那我们很快回来。”
莫嘉禾抿嘴一笑,又对邵则道:“你也出去吧,帮我买一杯热牛奶。我要睡了。”
邵则知道这是不想见他,也不自讨没趣,想说和江何他们一起去,却见江何跟着孟杳,一点没有要管他的意思。他其实也不在乎这两人去家里看到什么,反正男的会理解,女的不重要。只是心烦,这个姓江的每次都同他打太极,傲得很,不给面子。刚丢了孩子,晚上回去肯定还要被爸妈问东问西,他其实也烦得要死!心里骂了几句,还是默默地跟了出去,下楼去买那见鬼的热牛奶。
疾步走出住院楼,被冷风吹到面上那一顺,孟杳肩膀塌下来,又哭了一鼻子。
江何及时跨步向前撑住了她,她终于没忍住,翻身抱住他,整张脸闷在他肩上,憋着嚎啕大哭。
江何不说什么,一下一下地抚她的背。
作者的话
林不答
作者
02-12
知晓她姓名。
另一个她被卷成一团,被弃置,被烧毁。
看到莫嘉禾家的第一眼,江何和孟杳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满地、满床都是痕迹,直教人作呕。孟杳叠婚纱时,甚至好像摸到了什么湿湿的东西,差点尖叫出声,跑进卫生间清洗了很久,手都快搓掉了皮。再要继续时,被江何拦着了。他从厨房翻出手套,铁青着脸把婚纱收拾进纸袋里,拉着孟杳走出了这鬼地方。再回到慈济医院,莫嘉禾没让邵则进门。她对孟杳和江何说“失陪一下”,然后硬生生忍着剧痛下了床,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她冷得发抖,却拒绝孟杳的搀扶,一个人拿了床头抽屉里的打火机,走进卫生间。她必须烧掉这件婚纱。那天早上,她亲眼看见了这件婚纱如何被那个女孩穿在身上,又如何被邵则揉捏把玩。而这是她对自己二十岁时的那场婚礼,唯一有所期待的部分。是她不能出席婚礼的妹妹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莫嘉穗对她说,婚礼未必开心,但二十岁值得好好庆祝。她婚礼上各种场合的礼服早已被安排妥当,这个设计师支持、那个合作方赞助,精挑细选到最后,确定了五套。可她还是在露面前的最后一刻,自作主张把主纱换成了这一件。为此,她在换敬酒服的间隙被母亲狠狠扇了一个巴掌,也好在新娘妆浓,宾客什么也看不出来,甚至有女生来问她的主纱是哪个设计师的作品,真让人眼前一亮。
看到莫嘉禾家的第一眼,江何和孟杳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满地、满床都是痕迹,直教人作呕。
孟杳叠婚纱时,甚至好像摸到了什么湿湿的东西,差点尖叫出声,跑进卫生间清洗了很久,手都快搓掉了皮。再要继续时,被江何拦着了。他从厨房翻出手套,铁青着脸把婚纱收拾进纸袋里,拉着孟杳走出了这鬼地方。
再回到慈济医院,莫嘉禾没让邵则进门。她对孟杳和江何说“失陪一下”,然后硬生生忍着剧痛下了床,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她冷得发抖,却拒绝孟杳的搀扶,一个人拿了床头抽屉里的打火机,走进卫生间。
她必须烧掉这件婚纱。
那天早上,她亲眼看见了这件婚纱如何被那个女孩穿在身上,又如何被邵则揉捏把玩。
而这是她对自己二十岁时的那场婚礼,唯一有所期待的部分。是她不能出席婚礼的妹妹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莫嘉穗对她说,婚礼未必开心,但二十岁值得好好庆祝。
她婚礼上各种场合的礼服早已被安排妥当,这个设计师支持、那个合作方赞助,精挑细选到最后,确定了五套。可她还是在露面前的最后一刻,自作主张把主纱换成了这一件。为此,她在换敬酒服的间隙被母亲狠狠扇了一个巴掌,也好在新娘妆浓,宾客什么也看不出来,甚至有女生来问她的主纱是哪个设计师的作品,真让人眼前一亮。
孟杳闻见烧焦的气味,心头一凛,起身跑到卫生间门口。江何也拿出手机,准备给消防科打电话。
然而孟杳拍门的手还没落下,那门利落地从里打开了。
莫嘉禾穿着病号服,几天前还觉得丰腴的身躯一夜之间像一块被抽干了水的海绵,变得单薄瘦弱。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明亮得不讲道理,将不算大的空间照得仿佛一张过曝胶片,阴影只在莫嘉禾的脸上。
盥洗池中,那件婚纱皱成不像话的一团,飘在幽暗的半池水面上,正在燃烧。
孟杳站在门界之外,看着这明亮而狭小空间里呆呆站里的莫嘉禾,好像看见了另一个她被卷成一团,被弃置,被烧毁。
她感到一阵窒息,未及思考,伸手拽她出来。
那件婚纱烧到一半,遇了水,又渐渐熄灭,已经惨不忍睹。
孟杳说:“我帮你扔掉它。”
莫嘉禾笑了,笑起来嘴唇愈发苍白,“谢谢你,孟老师。”
孟杳忍住眼泪,扶着她躺会床上,“你要休息。”
她扭头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