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我说嫌了?”他不仅不放,还牵得更紧,牵得她甚至有点疼。她就拿手指抠他虎口,报复回去。
两人闹着,孟杳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另一只手拿出来一看,林拓。
江何没有放手的打算,孟杳只好用左手接,“什么事?”
“昨天发你的剧本看了没?怎么不回?”林拓劈头便问。
“…过年啊朋友。”孟杳心累。林拓这种独居怪咖,大年三十喊人改剧本,谁理他啊?!
“后天复工啊大姐,雷哥说延迟杀青就没钱租场地了。”
“…知道知道,不会耽误。”孟杳被他催烦了,应了声之后,径直挂了电话。
手机还攥在手里,她低声发了几句牢骚,林拓自己是个天生精力旺盛不用睡觉的怪胎,就指望所有人跟他一样高效率高产出——这不做梦么!
江何被她逗笑,关心道:“你们那电影怎么样?”
“快杀青了,还有一个月吧。”
“还挺快。”满打满算,不到三个月。
“因为林拓和唐毅真的都很变态。剧组两台摄像机,一场戏就两个机位,林拓最多只用拍三次,就能取到所有的素材。”孟杳说,“唐毅也是,林拓说他要什么什么景,我就对着现场实景都还没听明白呢,他比划两下就懂了,我都怀疑他俩共用一个脑子……”
孟杳有些止不住话匣子,语气眼神里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兴奋。江何却看得很分明,牵着她静静地听,津津有味。
正讲到林拓喜欢边拍边调整剧本却又不敢大动莫嘉禾原著内容所以每次都央求孟杳去“请示”呢,手机又响了。
孟杳以为是林拓罗里吧嗦,不耐烦地牢骚着,看到来电提醒的那一刻,却愣了一下。
——钟牧原。
孟杳感受到江何牵着她的手也明显僵了一瞬,想到江何对钟牧原的格外关注和在意,虽不解原因,还是扬起手机给他看,说:“我接啦?”
江何颔首。
他僵硬的样子把孟杳逗笑,倒不急着接电话了。她一直觉得江何对钟牧原的在意莫名其妙,她前男友又不止一个,钟牧原甚至还算不上前男友呢。这回逮到机会,故意调侃:“你看,我接林拓电话,和接钟牧原电话,你表情完全不一样!”
林拓来电话时,你也不会特地看我一眼。
江何心头嘲弄一句,面上却满不在乎地勾起一个笑,好像嗤她胡说八道。一双好看的眼睛挑了挑,捏她手心以示催促,“赶紧接吧。”
孟杳撇撇嘴,绿色滑块拨到最右,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不复以往沉稳,带着急切而慌张的喘息,“莫嘉禾出事了。”
我叫莫嘉禾,你们确定了吗?没有弄错吗?
这是孟杳第一次见到莫嘉禾的母亲和婆婆。像她每次描述的那样,两人都雍容优雅,气度极佳,见到狼狈闯进住院区的孟杳,脸上未露半丝惊讶或不悦。莫太太八风不动的目光淡淡从孟杳脸上扫过,问钟牧原道:“钟医生,这位是?”钟牧原领头,站在最前面,介绍道:“这两位都是嘉禾的朋友。”莫太太冲孟杳和江何点点头,笑了笑问:“叫什么呢?”“阿姨您好,我叫孟杳。”孟杳焦急地往病房望,却不得不先回答莫妈妈的问题。“江何。”江何则更言简意赅,他站在孟杳身后,看得出孟杳着急,也看得出这两位太太并没有让他们进病房的意思。这些自诩精英、贵族的所谓豪门,表面精致得体,实际看人是个什么低级傲慢的德行,他从小就很清楚。“孟杳……倒有点耳熟。”另一边的邵太太看上去更不苟言笑,却忽然出了声。孟杳回答:“可能您见过我,我之前是明德的老师。”话音刚落,她心道坏事。她一时心急,忘了项主任说过,她当年就是因为鼓励莫嘉禾投稿而被莫家家长投诉过,估计邵家人也是知道的。这两位显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好印象。
这是孟杳第一次见到莫嘉禾的母亲和婆婆。像她每次描述的那样,两人都雍容优雅,气度极佳,见到狼狈闯进住院区的孟杳,脸上未露半丝惊讶或不悦。莫太太八风不动的目光淡淡从孟杳脸上扫过,问钟牧原道:“钟医生,这位是?”
钟牧原领头,站在最前面,介绍道:“这两位都是嘉禾的朋友。”
莫太太冲孟杳和江何点点头,笑了笑问:“叫什么呢?”
“阿姨您好,我叫孟杳。”孟杳焦急地往病房望,却不得不先回答莫妈妈的问题。
“江何。”江何则更言简意赅,他站在孟杳身后,看得出孟杳着急,也看得出这两位太太并没有让他们进病房的意思。这些自诩精英、贵族的所谓豪门,表面精致得体,实际看人是个什么低级傲慢的德行,他从小就很清楚。
“孟杳……倒有点耳熟。”另一边的邵太太看上去更不苟言笑,却忽然出了声。
孟杳回答:“可能您见过我,我之前是明德的老师。”话音刚落,她心道坏事。她一时心急,忘了项主任说过,她当年就是因为鼓励莫嘉禾投稿而被莫家家长投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