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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莫嘉禾发出一声轻微的干呕,她们身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我家有健胃消食片。”
“你先回去洗个澡。”
林拓和江何异口同声,两人有些尴尬地对看一眼,互相点了个头。
江何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看着孟杳说:“你脸也红,回去洗个澡吹干头发吧。”
说完又对莫嘉禾颔首,“莫小姐,我是江何,我们之前见过。”
莫嘉禾反应迟缓,愣了几秒点头,“江先生,你好。”她同人打招呼时,脊背条件反射地挺直,优雅有礼。
孟杳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缩缩肩膀,扶起莫嘉禾,“走吧,我们先回去。”
平安喜乐,大家都是。
孟杳领着江何和莫嘉禾先回家,林拓去拿健胃消食片,晚了几分钟。四人齐聚在孟杳并不大的家里,各有各的狼狈,各有各的尴尬,独江何模样齐整、气定神闲,看着孟杳问:“不去洗澡?”话音刚落,孟杳就打了个喷嚏。她半湿不干的发绺黏在额头上,两颊和鼻尖一点是红的。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莫嘉禾,“你还好吗?”莫嘉禾窝在沙发里,笑容娇憨,“挺撑的,我得坐会儿。”“那我先去洗个澡。”“嗯,你快去,别感冒了。”孟杳不太放心地看着这互不相熟且各有毛病的三个人,心头觉得荒唐,跨年夜怎么就把这仨凑一块了。江何却一派自在地出声:“有温水么?”孟杳愣一下,“有直饮水,热水要现烧。”“莫小姐,这个健胃消食片和点温水吃下去比较好。”江何对莫嘉禾说。
孟杳领着江何和莫嘉禾先回家,林拓去拿健胃消食片,晚了几分钟。
四人齐聚在孟杳并不大的家里,各有各的狼狈,各有各的尴尬,独江何模样齐整、气定神闲,看着孟杳问:“不去洗澡?”
话音刚落,孟杳就打了个喷嚏。她半湿不干的发绺黏在额头上,两颊和鼻尖一点是红的。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莫嘉禾,“你还好吗?”
莫嘉禾窝在沙发里,笑容娇憨,“挺撑的,我得坐会儿。”
“那我先去洗个澡。”
“嗯,你快去,别感冒了。”
孟杳不太放心地看着这互不相熟且各有毛病的三个人,心头觉得荒唐,跨年夜怎么就把这仨凑一块了。
江何却一派自在地出声:“有温水么?”
孟杳愣一下,“有直饮水,热水要现烧。”
“莫小姐,这个健胃消食片和点温水吃下去比较好。”江何对莫嘉禾说。
莫嘉禾闻言愣了两秒,刚要起身烧水,他却紧接着又看向林拓,“麻烦林导了。”
林拓手里拿着药,忽然被支使居然没半点不悦,冲江何点了点头,自然地问孟杳:“烧水壶在哪?”
孟杳讪讪指了指厨房,然后看着林拓进去接水、烧水,还顺手帮她擦了一遍流理台。
“你还不去?”江何又出声支使她。
“……”他怎么比她还像主人?孟杳觉得好笑,迈开脚步进了卧室。
水烧开后,林拓兑了一杯温水端出来,又抠出两粒药片,放在莫嘉禾面前。
“吃了药可能会好点。”他语气淡淡,说完就靠回沙发上坐着。尽管和莫嘉禾坐在一起,语气动作间却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
莫嘉禾已经从暴食被撞见的羞愧中渐渐缓过来,但仍然局促。因为孟杳不在,而她身边坐着两个完全不熟的陌生男士。可她发现他们都没有看她,江何坐在沙发另一头事不关己地玩手机;林拓坐在她身边,隔着两拳距离,百无聊赖地抠着药盒上的锡纸。
莫嘉禾慢慢啜着温水,吞下两片药,心底的局促焦虑像胃里翻滚的食物,被一点一点地压下去。
阳台外远远地传来欢呼笑闹声,大概是隔壁商圈里的年轻人在庆祝跨年活动。
玩了半天手机的江何忽然起身,“林导,搭把手?”
“嗯?”
“孟杳的家具在我车上,我现在去搬上来。”
林拓点头,“行。”
江何又对莫嘉禾道:“莫小姐,我订了些食材,可能待会儿送到。如果我们还没回来,麻烦你帮忙签收一下。”
莫嘉禾疑惑,“食材?”
江何笑道:“毕竟是跨年。麻烦了。”
林拓跟着江何下楼,看见他的车,搬东西时便玩笑一句:“早知道孟杳有这么阔气的朋友,该拉你给我们电影投资。”
江何也笑,直接地问:“你们电影赚钱么?”
“不太赚。”林拓吊儿郎当,一副奸商模样,“朋友之间谈什么钱。”
江何“嗬”一声:“该谈还是要谈。”
林拓哈哈大笑,看着这纨绔模样的人,觉得他挺有意思。江何察觉到他轻微而短暂的打量,没在意,“也巧,一起吃个饭吧。”
林拓点点头,两人算是交了朋友。
孟杳吹干头发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餐桌上热热闹闹摆满了东西,有处理好的新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