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房子一趟一趟搬?你脑子有病吧。”
孟杳气笑了。这人风风火火跑她家来,就是为了奚落她没钱订豪华酒店么?她要是想住酒店的话,干嘛打电话给胡开尔求借宿?
这段时间接连面对林继芳去世、失业、被房东赶,她虽因为一贯的佛系而保持了基本的情绪稳定,可看到江何这个欠扁的样子,就有点想顺水推舟,好好地吵一架。
反正江何嘴也毒,两人既能吵得起来,又不会真伤感情。酣畅淋漓地发泄了,多少能痛快点。
可江何居然没生气。
他沉默几秒,看着她,放下了手机。“不想住酒店?”他平静地说,“那住我家吧,借个房间给你。”
他说着起身,“基本东西收一下,要不要帮忙?”
从高空坠落,却被一张云朵兜住,乘着云朵安全返航
孟杳愣了,怎么不按她设想的剧本走?江何变聪明了,好似能完全洞悉她的想法。她在这种事情上不至于刻意顾及“男女有别”,反正只是紧急情况借宿而已,江何以前还知道她家备用钥匙在哪呢。“愣着干嘛?”江何站在客厅里看她,她才恍然发现她租的房子真的有点小,或者是他太高。总之他在那一站,空间就变得无比狭窄似的。“…哦。”孟杳愣愣地应了一声,进卧室去收拾东西了。完全忘了自己原本打算找人吵一架来着。
孟杳愣了,怎么不按她设想的剧本走?
江何变聪明了,好似能完全洞悉她的想法。
她在这种事情上不至于刻意顾及“男女有别”,反正只是紧急情况借宿而已,江何以前还知道她家备用钥匙在哪呢。
“愣着干嘛?”
江何站在客厅里看她,她才恍然发现她租的房子真的有点小,或者是他太高。总之他在那一站,空间就变得无比狭窄似的。
“…哦。”孟杳愣愣地应了一声,进卧室去收拾东西了。
完全忘了自己原本打算找人吵一架来着。
孟杳把衣物全收拾出来了,装满一只 28 寸的行李箱。又拖出另一只 32 寸行李箱,去厨房把她宝贝的那些锅碗瓢盆也装好。
她没喊江何帮忙,江何真就大爷似的瘫在沙发上看。
一边看一边阴阳怪气地学她刚刚说话:“你干嘛把所有东西都带过去?你不能找到房子一趟一趟搬?你脑子有病吧。”
拿人手短,孟杳忍着没还嘴,吭哧吭哧地继续装锅。
“…不用帮忙?”江何还残存一点儿良心,纡尊降贵地翘着二郎腿问她。
“可不敢让您碰我的锅。”孟杳阴阳怪气。
“说得也是。”江何自得地耸耸肩,又靠回沙发上去了,还问她,“有喝的没?你这待客之道越来越次了。”
“……”
孟杳一个人推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下楼,跟在一身轻松的江何身后。
等到了要将行李箱抬上车的时候,还是撂下手,扭头看他。
江何幸灾乐祸,“所以说让你刚才给我做杯橙汁啊,有求于人的时候得多想一步。”
“……”大冬天的喝橙汁,冰不死他。
孟杳懒得说话了,抬腿直接上了车,留那俩箱子在原地。
江何气急败坏地“嘿”了一声,嘿完还是弯腰把箱子抬上了后备箱。
“…流年不利的时候更要积德你知道吧?”坐上驾驶座,还不忘继续给她添堵。
孟杳气笑了,行,这架说不定还是要吵。
“我都这样了积德还有用?又失业又没房的,再过几个月我该领低保了吧?!”她冷笑道。
江河却皱眉,“你失业了?”
孟杳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愣了一下,“啊,就昨天被裁的,不是你生日么,我就没说,不想扫兴。”
江何默了一阵,冷笑道:“你可真行。”
“我也觉得。”他车上的加热座椅太舒服,孟杳享受着按摩,心里熨帖了,也不再想找茬吵架了,摆烂地附和了一句,脑袋一歪,闭眼睡去。
江何默默开着车,过了几分钟,伸手将车内温度调高了些,座椅按摩力度调低了一档。
等到了江何家,被他分配好了一楼的客房,孟杳一头栽进柔软的大床里,全身的细胞都松快了。
心底压着的那点对江何的揣测、对糟心事的纠结,全都没出息地暂时隐形。
…有钱真好。
早知道她一开始还顾及什么,直接奔江何家来就是了,哪个酒店能有这儿舒服。
她这么感叹着,在床上眯了几分钟,打起精神去浴室泡了个澡,吹吹头发就睡了。
江何是个特别不热情但也因此特别让她放松的主人。他一进门给她指了间房,说了句卫浴全齐别来烦他,就自个儿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