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孟杳正有此意,应下之后诚心道谢。
处理好这桩事,孟杳走出休息室,抬眼看见江何仍然挺拔地跪在蒲团上,和她打电话前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一丝松懈。
灵堂内没有开电灯,只点着数盏莲花灯。烛火映得灵堂通明,却让他挺拔的背影显得清癯而孤寂。
认识二十年,孟杳没见过江何这么认真的模样。认真到显得寂寞。
已经快十点了,她走上前,“你去睡会儿吧,睡好了出来替我。”
江何见她径直在蒲团上跪下,也没多推辞,只是起身时笑着问了句:“你一个人,不害怕?”
“你待会儿晕我身边我才会害怕。”孟杳说。
江何:“那我先去睡了,你过四个小时叫我吧。”
“嗯。”
灵堂里灯火通明,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跪久了,膝盖腰背都痛,孟杳一面坚持着,一面领悟了为什么长岚从没有一个人守灵的道理。
不止是习俗,更是出于现实考量。
一个人跪三天三夜,差不多也要跟着死者一起去了。
孟杳守过了凌晨最冷的时候,手撑着地起身时,感觉自己的关节都在吱嘎作响。她去卧室叫江何,推开门发现他没睡在床上,而是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闭眼睡着,西装脱下来盖在身上。
他脑袋微微垂着,头发的阴影遮住上半张脸,下巴上有浅浅一层青色的胡茬。
她还没开口,他不知怎么就醒了,出声道:“困了?”
没等她回答,他拂开身上的西装起身,“你睡吧,我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