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回来平衡一下你的衰气?
雷卡,abc 就可以摆烂吗?麻将都不会打,你对得起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吗?
三人似是习惯了被她挖苦,都装死不出声。
胡开尔那边也熄火了,大概是去找沈趋庭直接发飙了。
孟杳看着手机屏幕发笑,然后难得冒泡,胡开尔:[还打吗?]
胡开尔满血复活,好几个感叹号戳过来说打打打!
孟杳不知她牌技深浅,只听说裴澈和江何都被她杀得一点儿脾气没有,于是先打一剂预防针:[我技术一般,你别嫌弃。]
胡开尔直接发语音过来,一把爽飒的嗓音捏起来,哄小孩似的:“你可爱,打得烂我也不嫌弃!”
孟杳浑身一抖,感觉胡开尔必然是上了牌桌就翻脸的那种人。
她起身到卧室门口听了听动静,林继芳大概已经睡熟,便没去吵她,拎上车钥匙就出了门。
胡开尔在东大那边开了家集合店,把咖啡厅、清吧和书店结合在一起,叫“不在乎吧”,在网上还挺火。不过一楼的顾客风雅地喝咖啡看书时,大概想不到老板正在二楼牌桌上推推碰碰大杀四方。
孟杳跟着导航开到地方,刚停好车往店里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孟杳孟杳孟杳!”沈趋庭一边喊她一边从后边跟上来。
孟杳停下脚步,看见他身后的江何,穿一件灰色卫衣,黑色棒球帽遮住大半张脸,光从下压的嘴角就能看出这人不情不愿,八成是被扰了清梦。
“你待会儿啊,悠着点儿,让让我老婆。”沈趋庭心虚地压低了声音,哪怕胡开尔还远在二楼。
“哈?”孟杳不解。
“她那手牌,也就杀杀我们这几个人,未必能赢你!”沈趋庭夸张地给她戴高帽,“你待会儿看看情况,别让她输太惨,她一输牌心情就不好!”
“……”这话说的,谁输牌心情能好了?
见孟杳不表态,沈趋庭又卖力地吹捧她,“你说说,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混麻将馆的明明是你家老头儿,怎么人家孟杳光看看就会,你就只看出一身衰气?”
话是对着江何说的,不太高明的拉踩。
江何微微抬头,露出帽檐下一双漆黑的眸子,“两千。”
沈趋庭嘶一声:“你能不能做个人!”
孟杳没听明白,“什么两千?”
“我这不是怕你下手没轻重,万一尔尔郁闷了,让他上桌搓两局,她总能赢两把高兴高兴。”沈趋庭瞪着江何,咬牙切齿,“说好了一千一局,你他娘的坐地起价!”
孟杳恍然地“哦”一声,和江何眼神一对,笑问:“那我该收多少钱一局?”
沈趋庭懵了,“啊?”
“我啊,配合你,让胡开尔赢得开心点儿,你给多少钱一局?”孟杳掰着手指头,“我这技术比他可好多了,三千?”
沈趋庭悔不当初,“你怎么也这样!”一头卷毛也随着动作蓬松地颤抖着,“你俩真绝了!绝了!没一个好人!”
江何困了一晚上,此刻终于心底松快,启唇露出一声轻笑。
孟杳也乐,乐完了倒没继续忽悠,摆摆手,“算了算了,友情帮你一把。”
沈趋庭眉开眼笑,“还是你仗义!放心,你输的我肯定给你补上!”
孟杳摇头,“算了,打牌我还是输得起。”
“别,我家这位下筹码可不手软。”
孟杳笑笑,“没事。”
江河闻言,稀奇地插一道声音进来,“发财了?”
孟杳想到那纸遗嘱,自嘲道:“那可不,马上就是有房的人了。”
江何收敛笑意,“怎么了?”
孟杳轻描淡写:“老太太心脏查出点儿小问题。”没等江何再问,她笑着拍拍沈趋庭的肩,“带路吧朋友,输赢不论,我今天肯定陪胡开尔打个痛快!”
她要的一直很少
三人上到二楼,走进一个小房间,咖啡豆醇香盈室,窗前摆一架金丝檀木古典钢琴,盛着清泠泠的月光,侧边一整面书墙寂静矗立。
而胡开尔,端坐于书墙和钢琴中间,好认真地在摸麻将。
眼睛紧紧闭着,实诚到眼纹都挤出来好几条,三指夹着一枚牛骨麻将,食指中指并拢着摩挲了好几下,最后抿唇深吸一口气——
“东!”
一睁眼,摸对了,美滋滋自夸一句神之手。
沈趋庭被她可爱到露出一副憨相,江何看得牙酸,又四下打量这房间的布置,嗤一声道:“书墙配麻将,你挺能混搭。”
听见声音,胡开尔回头,白江何一眼,“我就是又会读书又会弹钢琴还会打麻将,你有意见?!”
江何耸耸肩,不敢有意见。
胡开尔又笑眯眯地请孟杳坐下,很贴心地说她们今天不打钱,随便玩玩。
孟杳哼一声道:“扶贫呢?”
胡开尔笑嘻嘻,话说得直白,反倒不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