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钱,你清高。孟杳被他凡尔赛得连火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了。
“如果是你,你也会一样帮我的。”江何笑笑,很笃定地说。
孟杳:“……”
她到底还是很无语,沉默了半天,回怼道:“如果你前女友威胁我给她钱,不然就放你裸照,我还真不一定会帮。”
江何放肆大笑,不要脸的时候也拽得要命,“那确实不用,本人秀色可餐。”
孟杳忍无可忍,“…滚。”
虽然有点匪夷所思,有点啼笑皆非,但事情到底是解释清楚了。
孟杳不放心地确认了最后一遍,“马场真的拿回来了?你损失了多少?”
“没拿回来,我也没损失。马场转给我一个朋友了,以后我就不是老板,但还是会在这边玩。”江何认真地解释,“我本来也不是很想干了,这里做起来之后就什么人都想往里凑,我也没那个耐心陪。”
孟杳点点头,没再多问。
再问江何也不会多说了。
她把 jase 从马厩里牵出来,踩着马镫一个利落的翻身坐到马背上。
单手持缰,调转方向,背对着江何。
“我去跑两圈,你骑别的马吧。”
“今天 jase 估计都会嫌你脑子不好,你就别想骑他了。”
她纤瘦而矫健的身影在马背上上下跃动,jase 脖子上的白色鬃毛飞扬,与今夜的月光交相辉映。
江何没有骑马,他靠在后院的围栏边,点了根烟。马蹄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令他心安。
被拳头砸到的嘴角还有点疼,他低头在想,孟杳其实还是生气了。
尽管她自己猜了个莫名其妙的裸照乌龙出来,她还是会觉得他做得太夸张——至少,没必要打架。
都怪江序临那小子多嘴!
不知道哪儿学来的,特么一副奸商嘴脸。老江也不这样啊。
江何心里不爽着,忽然一阵疾风拂面,有个小物件被丢到他怀里。
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才看见孟杳不知道什么时候驻马停在他面前。
jase 似乎还没过瘾,一直想继续跑,被孟杳单手稳稳地拽住了。
孟杳冲他扬一扬下巴。
他怀里是支药膏。
“要点面子吧大哥,多大了跟人打架?”她没好气地说。
江何也没好脸色,撇撇嘴,好像打架这事不伤他面子,反而是被她这样讲比较没面子。他把药膏揣进裤兜里,满不在乎的语气,“哪儿来的?”
他都没注意她出去了一趟。
“刚去办公楼找人拿的。”
江何诧异,“你骑马去办公楼?”
孟杳:“这是马场,骑马去哪不行?你还在办公楼打架呢。”
“……”
说不过她,也不想当她面乖乖涂药,江何转移话题,问了这么多天一直想问的。
“欸,上次那钢笔,送出去没?那人怎么说?”
像是随口一提,心里却在想,他买的钢笔,居然要送给钟牧原。
真cao蛋。
孟杳无语,他可真会挑话题。
“没有,本来打算上次吃饭的时候送的,结果长岚出了事,饭都没吃完。”
江何听笑话似的听完了,吊儿郎当一点头,“下回再送呗。你们难道就吃那一顿饭?”
明明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却还要开玩笑似的用反问句再问一遍。
江何故意笑得很开怀,可那笑意贴在他脸上,是一张假面。
好像在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会跟着给出否定的答案——“是啊,就吃那一顿饭,我俩以后都没戏了。”
怎么可能。
果然,孟杳没有否认,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被关上。
还是钟牧原。
她还是喜欢钟牧原。
认识孟杳的这二十年来,钟牧原是江何见过的唯一一个,改变过她的人。
高中时的孟杳是他至今想起来都很陌生的模样,积极、阳光,充满动力地向前冲,成绩涨得比那一年他们家的股票还猛。
江何其实并不觉得积极的孟杳就一定比厌世的孟杳好,他觉得都好,孟杳开心就好。他只是很清楚,孟杳为钟牧原做出过改变。
和钟牧原的关系无疾而终后,孟杳再也没有为谁改变过。
所以最终还是钟牧原。
这个结果好像在他意料之中,可却仍然让他的心一阵钝痛。
江何自认足够豁达。孟杳不会喜欢他,这件事对他来说没那么难以接受。
如果连这都称心如意的话,那他的人生也太完美了。总要有点遗憾的,不然不长寿。
他和孟杳的人生都不值得被他这一点儿未曾说出口的心思打乱。他们都应该去认识很多的人,去完成很多的人生命题,以后老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