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荣王妃,你敢!”
“你说说,如今没了姜沉鱼,荣王还有几分胜算?傅恒之可是上过战场的大将军,那些卫家军,是荣王手下的几个虾兵蟹将敌得过的?到时候荣王自身难保,还顾得上你?”
陈澍轻蔑的笑笑,一把攥紧了周姒的手,将她逼到墙角,道:“我劝你老老实实跟了我,还有些活路……”
周姒冷声道:“你以为姜沉鱼不知道此事有你牵涉其中?你以为荣王败了,你还能活?”
“那更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陈澍说着,声音变得旖旎起来,道:“周姒,你原本就是我的妻……”
他说着,欺身而上。
周姒被他禁锢着,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羞辱,一下又一下,将她的全部尊严踩了个干净。
终于,他停了下来。
周姒无助的喘息着,泪水一滴滴的顺着眼角滑下来,混合着难闻的味道,将她的发丝都打湿了,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块破布,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
“原来你还是处子啊!”陈澍似哭似笑,嘲讽道:“周姒,你嫁给他,是图什么?”
“啊!啊!”周姒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大叫起来。
“我要姜沉鱼死!我要她死啊!”
网破(四)
很快便到了傅恒之回京的日子。
鸢尾走进来时, 才发现沉鱼根本一夜未眠。
“郡君怎么欢喜成这样?”鸢尾笑着扶她起身,道:“将军……奴婢说错了,现在该唤他一句太子殿下了。”
沉鱼神色中却并不见欢喜, 只道:“时候还早,等舅父下过诏再改口罢。”
“诺。”鸢尾只当是沉鱼行事谨慎,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服侍着她梳洗。
沉鱼倚在窗边,看着天空一点点泛起鱼肚白色,手指紧紧的拢了起来, 指甲掐入掌心之中, 倒也不觉得痛。
傅恒之……
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像是一声叹息。
天刚蒙蒙亮,傅恒之便命军士们开拔朝着长安挺进。
卫不疑骑着马走到傅恒之身侧, 道:“约么还有三十里路, 用不了多少时辰便能到长安了。”
傅恒之微微蹙眉,道:“仔细些,万不可清敌。”
卫不疑道:“我已派先遣队去勘察了。”
他说着, 从腰间掏出地图来,道:“傅言之手上并没有多少人, 硬拼一定拼不过我们。就是这片树林最危险, 等过了这里,便是坦途了。”
傅恒之点点头, 道:“走罢。”
“出发!”卫不疑道。
“将军,前面就是那片树林!”卫不疑说着, 道:“我先去探探!”
傅恒之伸手拦住了他, 道:“他们的目标是我, 我若是不去, 只怕他们不会现身。”
他说着,便点了八名军士随他一道,又嘱咐卫不疑,道:“若是无事,便等我出了那林子,你再带人进来。”
卫不疑点点头,道:“诺!”
傅恒之安排妥当,便只身一人策马而去,那八名军士紧跟其后,很快也没入了树林之中。
他们速度极快,傅恒之却一直警惕的看着四周,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还好这树林之中并无什么刺客的踪迹,只偶尔有几个百姓走过,他们或挑着担子,或推着车,似是入城讨生活做买卖的。
傅恒之心中正狐疑着,突然,前面拉起一道绳索,傅恒之赶忙勒住马匹,马匹来不及反应,登时前蹄便抬了起来,几乎将他甩下马去。
“小心!”
傅恒之怒喝一声,立即将剑拔了出来,只见那绳索上“轰”的一声燃起火来,连带着两旁的树也燃烧起来。
那些百姓回过头来,将担子里挑着的东西猛地泼在树上和地上,傅恒之面前立即便造出了一堵火墙。
他们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亮出兵器来,凶神恶煞般的瞪着傅恒之,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
傅恒之没有半点顾虑,道:“杀!”
军士们也不再迟疑,纷纷拔出剑来。
那些刺客眼看着抵挡不住,忙冲着树林上方怒吼,道:“还不射箭,等着我们全军覆没吗!”
此时,从树上扔下来十数具尸体,都是黑衣蒙面。
领头的刺客大骇,更加用力的拼杀起来,可心到底是乱了,连剑法也使的杂乱无章。
这时,树上弓弩齐发,箭矢如雨般簌簌而下,朝着那些刺客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