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小男孩桃面金瞳,娇小幼态,这副瓷娃娃一般精致脆弱的模样,几乎与梦中的哥哥重合,连身上披着的金纹黑袍都是同一件。简直就是梦里的年幼哥哥跑到了现实中。但如今魔女已经完全是个成熟的大姐姐了——蓦然撞见这样的小正太,她眼睛都直了。卧槽这么可爱的吗?梦里居然不觉得?甚至还怕怕的……好像理解了当年纯白看见他俩的心情。而且这世上,难道还有比一觉醒来,竟发现春梦对象居然近在眼前,更为美妙的事情吗?无需勉力忍耐梦醒时分的空虚,磨人的寂寞一扫而空。“难道还是梦吗?”她喃喃,心底涌上无法言喻的兴奋,有些忘乎所以。恍惚间觉得这是个梦中梦,依然没有醒来,但又清楚这并非梦境。如果这时候从戒指里跑出来的是哥哥本尊,喜悦肯定是有的,但她肯定同时也会不可避免地感到一丝厌烦:结果这么快又要窒息地黏在一起了吗?好无聊。可是眼前的是这么一个弱兔一般眼眸幼圆的小男孩,老老实实缩在身后成为小小的一团,她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被炸成碎片,什么也不剩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出来了。”说话间,小男孩望着她的眼神纯真且无辜,写满孺慕之情。安份守矩得可怕,既没有唐突地扑上来,也没有贸然做任何轻薄她的事情,仍然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真诚且内敛。龙化成神明柯克美洛蒂,因此身心变成了女性;化身幼童,身心亦完全同化为幼子,举手走足之间,本能地表现出了稚嫩乖巧。至少在决心守护之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是这样。魔女并没有与眼前之人保持距离的习惯,哪怕外表有所改变,但龙的气息和龙的体温还是老样子,她立刻与他五指相交,身子凑过去,用另一手搂住他的肩膀,亲昵地脸蹭脸。“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好高兴,就好像是打败魔王之后得到了奖励一样。”不知为何,恍惚间像是被纸鬼白毫无攻击性的可爱外表迷惑了似的,她的心情竟变得格外甜蜜坦率起来,虽然就体型来说其实比对方大了不少,但还是下意识想要对他做点类似于撒娇的行为。无论外表如何,灵魂都是一致的。她在纸鬼白面前坏是真的坏,凶也是真的凶,但是娇起来也是毫不含糊的娇。反正哥哥也吃这一套。虽然她其实敢肯定眼前的哥哥绝对有大问题,绝对不太正常,但是再异常,再反常,只要是哥哥就行了,其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是浮云,无关紧要。没空问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或是怎么会变成这个奇怪的样子。最重要的她现在必须触碰他抓住他,这样事情才像是回到了正轨。作为回应,年幼的哥哥也搂住了她的肩膀,动作几乎与她一模一样。于是几乎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面前人年幼且炙热的亲吻。魔女脑子短路得跟浆糊一样,思维和意识都不是很清醒,已经忘记了她的计划是‘下次再见到哥哥要揍他一顿’。她完完全全沉浸在重逢之中,在欢欣鼓舞的雀跃与满足中彻底沦陷,甚至忽略了寝室里还住着另外叁位室友——这里随时可能会被窥视,就这样任由紧紧牵着手的小男孩把自己推向床面。随着倒下的身躯一起动作的,是自动合上的遮光帘。她顾不上这些,是哥哥动的手脚,估计是用了什么魔法。哥哥实在是太娇小了,当她瞥见自己架在他身侧的纤长双腿时,不禁再次深深感慨了一遍。感觉就好像是两条长长的白蛇,缠在黑袍小男孩身上一样。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交给这个小男孩了。无论是她也好,还是时间也好。
“哥哥在这里,不用忍着。”脑海中传来非常温柔的声音:“乖宝贝想要怎样都没问题。”这略略打消了她内心深处无所适从的罪恶感和违和感。因为外表天真无邪的小男孩,正在对她做某些非常不纯真的事情。有一只手始终牵在一起,像是想要对那些错过的旧日时光做出某种程度上的弥补。然而,她能感觉到这只手其实非常软非常嫩非常小,让她的手指都不太舍得用力按下去,不过哥哥握得非常紧,不给她松开的机会。跟这样一张瘦小的脸近距离碰在一起,也很怪异……连交缠的舌头都变得娇小软糯了一些,气息仿佛都轻柔薄弱了一分。现实跟梦境果然还是不同,所有触觉、听觉、味觉都清晰起来,身体每时每刻都在收集错综复杂的信息,并且能在瞬息间尽数反馈给大脑,有任何变化、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她都会第一时间有所感知。清醒理性,无需思考,就能分辨出这定然是实实在在的现实,而非幻梦。心中那种微妙且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让她很想狠狠唾弃自己。总觉得她好像什么变态,正在性侵幼童。虽然实际情况刚好反了过来,她才是被诱奸的那个。可以,这下邪恶且堕落的恶魔生算是圆满了,连跟幼童都搞过了。“我梦里的是你吗?”她用神识问道。能够醒来再次得到爱抚,就像前世今世再续前缘一样,恍如隔世,又充满梦幻。“一直都是我。我一直都在。”他这样说道。始终被空虚折磨的部位,终于被温暖所覆。“哥哥,今天我要上课……星期一。”她弓起身子,在迎合的同时,也在最后一丝良心的驱使之下,用神识告饶道。“没关系,我可以把你的存在抹除掉一天。”无所谓星期几,什么日子,这一刻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一个叫做【鬼】的凡人了。非凡的一切,仿佛都跟着哥哥一起,回到了她身边。再也不用对凡间的一切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