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闻喜之吸了吸鼻子:就是外面的天气比我想象中更冷一点,暖宝宝放在行李箱,没拿上来。
嗯。陈绥低头在手机上打字,要几个?
啊?
暖宝宝,要几个?
闻喜之低头看他手上的动作,好像是微信聊天页面,不知在跟谁聊天,但她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两个。
过了几秒,韩子文从后面跑来,递过来两个黄色包装的暖宝宝:给,绥哥,我都说叫你多穿衣服了,冷了吧?
陈绥没应声,将那两个暖宝宝直接给了闻喜之,韩子文见状,挠挠头扯着嘴角自己笑了下,跑回座位坐好。
原来是问韩子文要的。
闻喜之拿着两个暖宝宝,解开羽绒服拉链,往前挺胸,撕开暖宝宝包装袋,手伸到后面往衣服上贴。
空间太过狭窄,冬天/衣服也穿得厚,动作起来不是那么方便,她只能一直往前挺胸,后背和腰勾出个S形曲线。
手掌心往后背衣服上一拍,贴好,收回来,胳膊肘碰到陈绥的胳膊,衣服面料摩擦着,发出很细微的沙沙声响。
陈绥目不斜视地低头玩着手机,余光却不可避免地看得清楚。
闻喜之坐在窗边,挺胸时挡住光线,收回去后光线变得明亮。
像皮影戏的投影。
胳膊肘忽地被她一碰,握着手机的手都被带得往前抖了下。
陈绥垂眼,握紧手机,食指抵着手机冰凉背面的外壳,无意识地摩挲着。
从南华汽车站去岭安雪山不堵车的情况下大约需要两小时,一路上大家都很兴奋,车里吵吵嚷嚷的。
韩子文不知什么时候跟人换了座位坐到了钱多多旁边,跟她隔着一条窄窄的车内过道也能说个不停。
闻喜之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太敢低头玩手机,怕晕车。
过了会儿,大概是没人跟她说话,开始犯困,眼睛一眨一眨,脑袋磕在玻璃窗上,整个人清醒过来。
转头看陈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眼靠在椅背上开始睡觉,有线耳机插进耳朵,细细的白线垂下来,尽头在他手里。
闻喜之耳机忘了拿,此时学着他的姿势闭眼靠在椅背上打算睡觉。
呼吸间全是来自于身旁他身上的淡淡海盐薄荷香气,很好闻,也很好眠,没多会儿竟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车里有人兴奋大喊:快到了快到了!看见没!都是雪!
闻喜之迷迷糊糊被吵醒,微微发懵,鼻间的海盐薄荷香气好像变浓了一点。
揉揉眼睛,睁眼一看,入目是很纯粹的黑色,像什么衣服的布料。
什么啊。
闻喜之闭上困倦的眼睛,额头抵着蹭了几下,试图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头顶落下道低低沉沉的声音,懒洋洋的,很近,就像凑在她耳边说的
闻大小姐。
闻喜之迷糊中愣了下,意识开始慢慢清醒。
一秒、两秒、三秒,睁眼。
入目还是那一抹很纯粹的黑,细细的纹理,是
陈绥的冲锋衣外套!
闻喜之猛地从他肩上弹起来坐正,下意识用手背贴贴自己嘴角。
干的。
还好还好,没有流口水。
闻喜之悄悄呼气,看也不敢看他,小小声道歉:抱歉,我好像靠在你肩上睡着了。
是挺抱歉的。陈绥左手慢条斯理地扯掉耳机线,胡乱地收进外套口袋里,右边胳膊一动不动,快废了。
闻喜之轻轻咬着下唇,偷偷看他,我给你揉一下?
陈绥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拖着调子:那倒是不用
没道理让你占两次便宜。
很快到达岭安雪山景区,大家兴奋地下车去拿东西,闻喜之跟在陈绥身后,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住视线,也挡住风雪。
偏头看了眼风景,收回视线,看见陈绥弯腰去拿行李箱,用的左手。
从山下坐索道去半山腰,漫山遍野都是洁白的雪,树木草地被积雪覆盖,天地一片苍茫。
酒店是昨晚极限订好的,在半山腰,价格比往常翻了好几倍,宰客的意味十分明显,但她们订得晚,怕后面更抢不到,只能抢着当了这个冤大头。
韩子文昨夜订酒店太晚,很多酒店都没有空房间,他一直在抢,后来运气好,闻喜之她们入住的这家酒店有人退了房,让他抢到了。
进酒店办理入住手续时,是一起的。
一个房间只能住两个人,七个女生必须有一个单着,这意味着那个女生得独自承受昂贵的酒店住宿费用。
闻喜之主动做了这个单独住的人。
进到酒店房间里,先检查了一遍有没有监控摄像头,随后打开行李箱翻出帽子和围巾戴上,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下楼去大厅等钱多多。
陈绥下楼到酒店大厅,远远看见闻喜之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的小沙发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