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索柔然》讲述了亡国公子柔然劝动被囚于神殿中的神子空索一同向契丹战神雷驳复仇的故事，简言之就是三流耽美剧，人物塑造沿袭了IPOPO的装神弄鬼风，其中空索由IPOPO家歌手薄暮饰演。空索造型华丽极易圈粉，而主角柔然的造型则是一股清朝贝勒风，歪向一边的麻花辫被嘲成“样板戏”，白色假睫毛和黑眼线画得演员像开眼角失败，总之定妆照流出就不被看好。

琼楼饰演神殿看守，出彩的一段戏是替柔然和空索拖住雷驳，沦为刀下亡魂。他的造型是空索“刀马旦妆”的精简版，大概是“花旦装”。他的头小，道具需要调整，道具师走来，是Jet。

“不用大改。”Jet的长发扎成高马尾，一层淡薄的底妆让肤质本就细腻的他变得像个真人娃娃一样。助理过来帮忙，琼楼身上落下一大片阴影，他干脆闭上了眼睛。黎菲想追求Jet，他该给他们创造机会，于是他在完事之后给黎菲发了短信。

黎菲回复：我知道。

不仅如此，此剧制片人还是她点过的南宫筱。

琼楼思索许久，打出一行：那你做好准备了？

黎菲秒回：我在道具室。

网剧剧组布置不太严谨，道具室由地下杂物间改造而成，湿冷的环境让人不想造访。细看蒙尘的道具，制作无一不精细，却因摆放随意像是一堆垃圾。屋中唯一干净的地方是工作台，台子上铺着带标尺和网格的桌垫，钳子铁环之类的小物件摆在桌角。

黎菲靠在桌边唯一能下脚的地方，看着半掩的门缓缓转动，在杂乱的道具中推开一条道路，Jet从门缝挤进来。“你怎么在这？”Jet拿起防毒面具，依然将门半掩。

“你不想让我来，我偏要过来。”黎菲说，“头发为什么是灰色，Ring分店的招牌是怎么撤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Jet的长发长出了黑色发根，但因为染发时灰色的深度渐变，故能和新生的发根无缝衔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死鸭子嘴硬。”黎菲嘲讽地轻笑，而后被空气中的微尘刺激得轻咳了一声，“这种地方没必要的时候还是少待吧。”

“你想怎样？”Jet套上防毒面具，下半张脸被遮住，强调出他一双纯净无瑕的蓝眼睛，他像插图中才会出现的角色，就是有点矮，穿上五厘米高跟鞋的黎菲比他高一些。

“捣乱。”黎菲说，她躲莫林的时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却不想自己也有死皮赖脸追着别人的一天？

“这样吧。”面具使得Jet的声音多了一份金属质感，他绕开道具走到黎菲身边，反身翘腿坐到工作台上，“你拿你想要的，然后走。”

“我想要的，你好像还没准备。”黎菲煞有介事地将室内扫视过一遍，“不过没关系，我不急，今天就随便拿点别的。”

“嗯。”Jet扯下皮筋散开长发，却没有摘下面具。

“门还开着呢。”黎菲说，“不过我不打算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