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意关注着弹幕的风向,心想团队需要换一点人来演cp粉了,一天到晚总逮着她黑也不是一个事。
晚上七点钟,舞厅大门在嘉宾身后关闭了。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滂沱大雨,这里下去全是台阶,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一时半会儿不方便回去别墅了。
草坪中虫蛙争鸣,起了风,温度降低很多。云迟意半抱着自己,冷得肤色更白。
顾淮看他冻得难受,脱了外套,一只手比他更迅速,外套直接丢到云迟意肩膀上,她有被砸到,挽起来的发型都乱了。
云迟意摘掉头上的面纱,久违的眼眸重回众人视野,风雨之中眼尾是绯红的。
她压着一口气说:我不冷,陆易昂你把你的外套拿回去。
说着,她翘起两根手指,把衣服从身上提开,丢回陆易昂手里。
她讨厌乱七八糟搅混水的人,本人除外。
陆易昂说:你都冻出鼻音了。
云迟意冲他耸鼻尖:哼。给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后鼻音。
陆易昂冷哼回去:好心当作狼肝肺。
他真是好心帮忙就有鬼了。
雨势变小,正是离开的好时机,可惜没有伞。
忽地,云迟意看见人群之中有人撑伞,她拎着裙角跑过去,拨开人群看到林乔与高大的身躯和宽大的双人伞。
她当即抓住林乔与的手:带我一个。
林乔与借到了伞,把握着主动权,他垂下眼睛看着云迟意素净的一张脸,她的睫毛其实不化妆更好看,少了点魅气。
他不回话,云迟意决定装可怜:我要踮着脚尖在这里等多久啊。
林乔与:刚刚她难道不是跑着过来找他的?
云迟意还要说话,林乔与松了口:过来。
她绽放笑容,搭着他的手臂走进伞底,林乔与看一眼停车场的方向,沿着屋檐下面走了一段路。
其他人眼巴巴看着俩个人打着伞走了,背影逐渐与雨夜融为一体。
又在一个准备下台阶的地方,云迟意拉着林乔与的衣袖说了几句话,他站定半分钟有余,后面蹲下来背她走进夜雨中。
几人好奇心顿时爆棚,她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背她。
沈洲洲两手按压着太阳穴:完蛋,就还没醒。
唐玉伸手接住凉丝丝的雨,嘴边挂着笑容,她脑袋里总有招。
远处,云迟意一手帮忙扶住鎏金大伞,一手勾着林乔与的脖子。
真好,鞋子不会被弄湿了。
林乔与单手托着她的腿: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脚疼。
云迟意忍俊不禁:可是本来就疼嘛。
少说话。林乔与冷声道。
云迟意说:我都承诺你下次约会不选你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和你说话了,让我说两句都不行?
她身子前倾,歪着头看林乔与的眼神:而且,我选你,你不选我,不是也可以避免和我接触。你为什么要选我呢,我承认我是有一点好看。
林乔与就选过她一次,其他均是节目组的安排,她这话说的自恋得没边了。
他一直沉默着,云迟意再次开口之前,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固定住身体:你有点着急回去了,不会是想偷摸着用手机吧。
林乔与眸光一凝,她随口一说,让她说对了。
时间正好,他想回去听一听那些人的声音,这回他们能说出有新意的话吗?
夜晚,林家。
今天是林倾声的生日,林家最喜欢排四世同堂其乐融融的好戏,演了这么多年,林乔与倦了,早就失去了耐心。
现在,林家亲戚聚集在庭院里。
夏日的林家庭院枝繁叶茂,一面临海一面靠山,树叶的沙沙声与鸟鸣声交融在一起,起伏的波浪声似无形白龙穿过门廊。
林倾声是今天的主角,最受瞩目的存在。
然而高大的身影穿梭在堆笑的人群中,他在找林乔与,偏偏找遍了每个房间都找不到人。
他端着酒杯的手逐渐颤抖。
林乔与故意不回来。
这不是在躲着他,相反是一种戏弄。
林倾声呼吸急促,他撸起长袖,一条烫疤从手腕蜿蜒爬上手肘,狰狞的尤其难看。
他那年十七岁,林乔与十岁,二人起了争执,林乔与当着他亲弟弟的面,用烧红的铁链烫伤了他。
他就是像平时那样骂了林乔与几句,颠来倒去也都是那几个词。
贱种,蠢货,丢人现眼,跟私生子没有两样
林乔与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天发疯似的,用那双满是淤青的手把林倾声的手臂烫成这个样子。
此时此刻林倾声脑海里还回响着当时的惨叫声,他大汗淋漓,痛苦挣扎,林乔与冷血旁观,眼底没有丝毫动容。
当晚,林乔与又一次被罚进地下室关禁闭。
一个星期再出来时,他和林倾声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