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毕竟是半大的小姑娘,凤一苇没让孩子在身上赖多久,把人抱在一边的座位上放下,蹲下身哄道,“嗯,说说看,什么事难到了我们的小英雄?”
&esp;&esp;嘉兰的双亲都是军人,虽然双双身故,人却依旧向往着未来入伍。
&esp;&esp;故而一众孩子常常以英雄姐姐称呼这个勇敢坚毅的小姑娘。
&esp;&esp;之前帮忙抬一个双腿残疾的孩子下楼梯,摔了两颗松动的门牙都没舍得哭,这会儿却梨花带雨的。
&esp;&esp;约莫是有来参加交流日的人在,嘉兰不便说出原因,只又喊了凤一苇一声。
&esp;&esp;凤一苇无奈,只能不好意思地同几位客人道歉,起身负责相送。
&esp;&esp;“小姨”、“婆婆”——
&esp;&esp;也是刚刚远远听见了几人的称呼,要不然单从面容来看,很难叫人相信看上去年岁相差不大的三人,竟然分属于三代。
&esp;&esp;“我是庞仪,之前常来贝壳杉福利院看望孩子们的,不过自从我儿媳怀孕之后,为了她能安心养胎,就停了一段时间。”和蔼的笑容遮掩不住成熟女人的英气,名为庞仪的女性又向凤一苇介绍,“这是我儿媳谢敏,那个是我儿媳妹妹的女儿,季如霖。”
&esp;&esp;谢敏的肚子被厚衣遮盖,凤一苇也瞧不出什么。
&esp;&esp;倒是名为季如霖的女孩手里摇着一把扇子,末尾缀着的分明是院里孩子们的手制流苏穗子。
&esp;&esp;“您好,我是凤一苇。”
&esp;&esp;也是一番交谈,凤一苇才知道了原来孩子们口中分发了糖果的庞姨姨就是眼前的庞仪。
&esp;&esp;年幼些的孩子识字不多,不懂“仪”与“姨”的不同,一个孩子喊岔了就都跟着这么叫了。
&esp;&esp;“也是我没有跟他们解释……反正一个称呼而已,没必要计较,这么喊倒是真把我喊年轻了不少。”
&esp;&esp;来访客礼貌告别,凤一苇送客出了大门,才收敛了笑容,猜测几位客人的来历。
&esp;&esp;名为谢敏的女孩虽然从外表上瞧不出什么,但精神力探测一轮,确实怀孕了不错。
&esp;&esp;年纪稍小,模样俊俏的季如霖五官同谢敏有些相似,但眉眼中的英气反倒是与庞仪更为接近。
&esp;&esp;精神力的强度也远超出常人。
&esp;&esp;最后就是庞仪,精神力的强度,就算是放到凤一苇过去的时代,也是极为罕见的。
&esp;&esp;察其色、观其言,对方暂且没什么恶意。
&esp;&esp;但凤一苇确实有些好奇,这样一位大能般的人物,到底是做些什么的呢?
&esp;&esp;
&esp;&esp;小哭包嘉兰自己把自己哄好,一众人开始清点今日所获。
&esp;&esp;凤一苇也是等到他们理账了才知道,原来「贝壳杉大树屋」无数高处枝杈上的彩色飘带,是这些小家伙们负责挂上去的。
&esp;&esp;一条一价,祈愿所用,字数越多,价格越高。
&esp;&esp;“就没人想要自己写么?”凤一苇好奇问道。
&esp;&esp;“有啊。”伊利斯坦言,“但看过温睿的字之后,大部分人都觉得还是花钱代写好一些,既能拍个照留念,挂上去似乎也更适合一点。”
&esp;&esp;温睿腼腆地笑了笑,似乎觉得有些班门弄斧,毕竟凤一苇的字比他更胜一筹。
&esp;&esp;凤一苇回忆了一下温睿的课业,觉得这话倒也有道理。
&esp;&esp;小少年同他不同,写字那真的是一笔一划,打印出来的一般整齐,看上去就赏心悦目。
&esp;&esp;凤一苇自己也是苦练过字的,奈何是毛笔。
&esp;&esp;硬笔不是不能写,就是总有一股多余的牛劲儿没法使似的,洒脱飘逸,还有些不是很讲道理的出矩。
&esp;&esp;还好,在一群笔力有限,尚且没下苦功夫练过字的娃娃里还算拿得出手。
&esp;&esp;“点完了,还差多少?”凤一苇看了一眼眼圈红红的嘉兰,问道。
&esp;&esp;嘉兰仔细,卡诺儿也是个细心的人。
&esp;&esp;嘉兰负责点数,卡诺儿负责复核,两人一道点了两遍,没有出错的道理。
&esp;&esp;“一共三千七百六十五,还是差了一点点。”
&esp;&esp;这也是嘉兰下午忍不住哭的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