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满白走近,问齐得宴,“你怎么换了身衣服。”
&esp;&esp;一旁正在清洗猪肠的霍刃道,“手脚笨拙,杀鸡的时候被鸡血溅了一身。”
&esp;&esp;齐得宴一脸憋闷,这霍刃简直是混不吝的土匪。
&esp;&esp;明明是他故意让他被血溅着,就是嫉妒他穿的好。
&esp;&esp;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esp;&esp;一个大土匪竟然在乎这些。
&esp;&esp;不是传闻霍屠夫不洗澡不洗头不洗脚,臭的熏天又青面獠牙的那般丑。
&esp;&esp;杀猪掏大肠里的东西都要他来做。
&esp;&esp;一副脏兮兮摸挨他的样子。
&esp;&esp;假模假样的爱干净。
&esp;&esp;这一顿饭吃的开胃,吃的满白连连赞叹。
&esp;&esp;最后齐得宴给金霞以及帮工的村民给银子。
&esp;&esp;金霞不要,这怎么说都是卧龙岗的客人,食材又都是大当家出的,哪能收钱。
&esp;&esp;看到客人吃的开心,别提她们心里多高兴了。
&esp;&esp;也把孩子和村民馋的流口水。
&esp;&esp;村子里家家户户现在都揭不开锅了,一天最多舍得两斤米下锅,更别提吃这么好的了。
&esp;&esp;金霞见霍刃脸色在笑,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王文兵和李大力他们带人下山黑吃黑的事情说下。
&esp;&esp;但黑吃黑,又没下山抢百姓的,是抢土匪的,这应该没多大事吧。
&esp;&esp;尤其是现在村里真的熬不到秋收了,地里新插下的秧苗,因为山洪冲走田地肥力,此时都瘦不拉几的泛黄不长。
&esp;&esp;大当家说已经派人买粮食,但是听村民探回来的消息说,城外屯兵围成,粮价暴涨有钱都难买。
&esp;&esp;他们土匪,除了黑吃黑,哪还有门路买到粮食。
&esp;&esp;金霞看这会儿有客人在,觉得不是告知的好时机,便没有找霍刃。
&esp;&esp;晚上,吃完饭,四人慢悠悠走回石屋。
&esp;&esp;夏天的夜晚澄明如水,白天突兀的墨黑群山、烈阳下发干的村瓦屋舍、树林里呱噪的蝉鸣都被月色陶醉了,朦朦胧胧,显得格外温柔惬意。
&esp;&esp;山风簌簌晃动草尖儿,树林枝头,满白抬头看去,清香的樟树叶面微微翻涌,吹的人心旷神怡。
&esp;&esp;吃饱喝足的满白道,“都是山,怎么蛮牛山就没这种慵懒松懈的感觉?”
&esp;&esp;齐得宴没做声。
&esp;&esp;霍刃吭哧一声,“齐得宴,问你话呢。”
&esp;&esp;时有凤笑笑,抓着霍刃手腕,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esp;&esp;他转移话头,看着路边草丛一片红色果子道,“那是什么野果子,可以吃吗?”
&esp;&esp;三人都齐齐看去。
&esp;&esp;月色草地里鲜红漂亮的很。
&esp;&esp;霍刃道,“能吃,就是只能吃一次。”
&esp;&esp;满白听了有些馋。
&esp;&esp;饭后吃果子刚好助消化。
&esp;&esp;时有凤忙阻止道,“霍大哥的意思是吃一次就死人,所以只能吃一次。”
&esp;&esp;霍刃赞叹,“还是小酒懂我。”
&esp;&esp;满白见两人默契十足,自己看一眼都好像第三人插足,心里闷闷的。
&esp;&esp;扭头走前面去了。
&esp;&esp;霍刃立马朝时有凤靠近,差点把人挤坎下水田了,只不过时有凤身形还没晃,他就被霍刃抱起来了。
&esp;&esp;霍刃无辜道,“好险,幸好我手脚快。”
&esp;&esp;前面的满白听见动静回头,看得时有凤脸发热。
&esp;&esp;霍刃这个不正经的。
&esp;&esp;时有凤一个眼神,霍刃就知道他怎么想的。
&esp;&esp;默默道,“齐得宴正经,他正经,满白能挺着大肚子。”
&esp;&esp;……
&esp;&esp;回到石屋,霍刃给齐得宴两人安排了对角线的屋子。
&esp;&esp;时有凤他们的屋子在东北角,齐得宴他们在西南角。
&esp;&esp;霍刃洗澡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