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枪声中,靠前指挥的王天达声扯着嗓子嘶力竭的吼着。枪声停息后望月阁宽敞气派的门厅被打成了筛子,狰狞的弹孔、飞溅的血液和木屑到处都是,厚重的柚木牌匾都被流弹打得粉碎。枪声一停警卫连立即靠了上去,大头皮靴重重的踩在青石板上发出一阵闷响。
&esp;&esp;“把枪放下,举起手来!”一边呵斥着一边用脚踢开地上的枪,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惊魂未定的那几位很老实的配合着。经过清点,这伙人一共53个人,被当场打死42人,现场清点出单打一20枝,左轮手枪6把。
&esp;&esp;“谁是头,站出来说话。”手枪队护着胡瑞上前,冷冷道。
&esp;&esp;没等回答王天达就眯着眼睛扫了一圈,直接叫士兵把人堆里那两位穿着锦袍、瘦的跟火柴棍一样的年轻人抓了出来。其中一个被拎出来后,隔着老远冲着胡瑞狠狠的呸了一口,随后不顾身后的钳制,挣扎着站起来怒骂道。
&esp;&esp;“姓胡的,的少在这里装大尾巴狼!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样!老子来这里寻开心要你多管什么闲事?!识相的立即带上你的人滚出去,小爷大度,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esp;&esp;胡瑞不屑的冷笑,看来这家伙还没看清楚形势,平日里想必是横贯了。话音未落,身后站着的卫兵二话没说举起枪托,对着这家伙的脑袋就是两下。敲完了背起枪,两个人一人拉住一条胳膊,揪着头发把那人揪着带到了胡瑞面前。
&esp;&esp;“还未请教,尊姓大名呢。”胡瑞冷笑着抱拳问道。
&esp;&esp;“呸,少在这里装蒜!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巡防营管带继泰!布政司继昌大人就是我的亲叔叔!姓胡的,识相的就赶紧放了小爷,不然等会有你好看的!”继泰咆哮着继续威胁道,胡须是受到管带的感染,地上抱头蹲在那里的那几位也拼了老命的扯起嗓子嚷嚷开来。
&esp;&esp;“就是,管带大人说的对!姓胡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安庆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esp;&esp;“姓胡的,凭啥你的那帮少爷兵就能每天三顿干顿顿有肉,每月能拿6块饷银。老子在巡防营苦死累活的也混不上几个大子,跟着管带大人出来找找乐子,你算老几也来管我们管带大人?!”
&esp;&esp;“就是就是,姓胡的赶紧带着你的秀才并滚出城去!我们管带大人大度,不和你计较,爷们几个还要接着找燕姑娘开心捏!”
&esp;&esp;。。。。。
&esp;&esp;这个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阿q精神,放着地上一地的死尸看不到,一个个吵吵嚷嚷的狐假虎威的厉害。
&esp;&esp;“都傻了?!妈了个巴子,敢这么骂长官,都给我往死里打!捡叫的最凶的打!”王天达咆哮着挥舞着冲锋枪就近冲了上去,铁制的折叠枪托高高的扬起狠狠的砸在那人的鼻梁上,发出一声闷响,那人哀嚎着捂着鼻子倒了下去。枪托不解气的一下接着一下砸下去,一只把那人的脸砸的血肉模糊再也无力呻吟,这才停了手。身后警卫连那帮胡氏死忠也不甘落后咬着后槽牙抄起枪托就上,有些腹黑的嫌不解气更是直接抽出了新出厂的工兵铲。
&esp;&esp;不到两分钟就再也没人叫唤了,顾不上一地的鲜血和尸体捂着血肉模糊的脸在地上满地打滚。想讨饶也不敢,只要敢发出一点声音就会结结实实的再挨一枪托。
&esp;&esp;“妈了个巴子,叫啊!都叫啊!怎么都不叫唤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你们眼前的是咱们安徽新军三十四混成协的胡瑞,胡协统!正二品!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和权利,胆敢公然出言不逊冒犯上官?!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公然开枪伤人?!”王天达揪住其中一个的衣领,凌空提起咆哮着怒吼道。声音雄浑,铿锵有力。这次他是真的恼怒了,父母早亡,失去双亲的呵护一个人在这动荡不安的乱世中苟且求生,为了一顿饱饭迫不得已投了行伍。武卫军、北洋军、响马土匪,他都干过。平心而论,这么多年下来胡瑞是他遇到过的最好的一个长官,比起当年的聂士成聂大人还要更照顾兄弟。每月饷银按时足量就不说了,谁家里有个水灾、病难胡瑞每次都是掏自己的腰包帮助渡过难关。新军军纪是很严格,但是都值得啊!过去穿着军装出门老百姓没有一个不躲的,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戳着脊梁骨。现在呢?只要你穿着新军军装出门去,老百姓见了每一个不笑着打招呼的,买东西价钱都公道的多!这就是尊重!当兵吃粮遇到这么一个长官都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在教导队出生的这帮人里,总教官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绝对容不得旁人任何的诋毁。现场一阵安静,就连之前态度极其嚣张的继泰也不吭声了。刚才身后那帮兄弟的惨叫声,真的太慎人了。混成协的这帮家伙杀才的名头真的不是白来的,好狠的手啊!
&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