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壶果茶。

&esp;&esp;果茶是他自己泡的，十几颗桑葚，几片柠檬还有半杯绿茶，兑上纯净水放进冰箱，喝起来和气泡水一样，清爽又酸甜。

&esp;&esp;那天他和符苏摘了足足两篮子的桑葚，摘太多一时半会儿吃不完，新鲜桑葚保质期又短，汪霁把它们分装在保鲜袋里放进冰箱冷冻，天热之后，他时不时会拿一袋子出来泡茶。

&esp;&esp;汪奕扬接过汽水，易拉罐被拉开的那一瞬间，无数细密的气泡聚在一起，在空气中发出噗呲一声响，有凉爽水汽四溅。

&esp;&esp;“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店里不忙吗？”汪霁拿出玻璃杯子，边给自己倒果茶边问他。

&esp;&esp;汪奕扬说：“回来送照片。”

&esp;&esp;汪霁抬眼：“照片都洗出来了？”

&esp;&esp;“嗯，”汪奕扬咽下一口汽水，然后打了一个汽水味的嗝，“堆了我整个后备箱。”

&esp;&esp;那天拍完照后，符苏这里没有设备，照片交给汪奕扬带回县城去找照相馆冲印。

&esp;&esp;本来是给老太太拍一张，圆老太太一个心愿，但村里人，尤其是村里的老人家，面朝黄土背朝天，很多一辈子也没拍过几次照，没见过几次相机。

&esp;&esp;符苏给老太太拍照的时候，院子里陆续有老人家进来，也不打扰，只远远地站在一旁望，都羡慕。

&esp;&esp;到后来，符苏举着相机在汪绍军家的院子里拍了大半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