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运河之上,烟波浩渺。画舫一隅,气氛涩然。
&esp;&esp;梅致手中短刃贴住许听竹脖子,恨恨道:“污蔑我谋逆,伪造我密信,篡改调令,是不是你所为?”
&esp;&esp;许听竹噙着磊落笑意,一派清风朗月:“莫要污蔑本官。冤则雪,罪则诏,是不是污蔑,梅将军下到诏狱里,容叁司断案,就知晓了。”
&esp;&esp;一声冷哼传来:“当年尚在姑苏时,许大人怎有如今风光。”
&esp;&esp;许听竹褪去虚浮的笑,阴郁之色浮漫:“我都记得,拜你所赐。”
&esp;&esp;短刃的刺骨凉意渗入细嫩的脖颈,“临摹我笔迹,篡改密信的文士是何人,带我去。”
&esp;&esp;
&esp;&esp;已近清晨。
&esp;&esp;东厂巡查船舱,禁室内。
&esp;&esp;循着浮动暗香轻嗅,是属于她的一脉幽兰露,且沉溺。
&esp;&esp;只要她开口,只要轻轻求下情,他就会带她走。他要她主动顺从,依附他。
&esp;&esp;削薄的唇凝结一丝清淡的笑意,磁沉的声线飘进她耳中:“我可以带你走,求我。”
&esp;&esp;流光寂寂,熹微光束照进来,浮动一蓬灰尘惨淡。顾烟萝静坐着,她没有触动。看书请到首发站:ppshu3
&esp;&esp;“此前你说的话,本官都记住了。”
&esp;&esp;他靠得更近了一些,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云鬓,呼吸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拂过,带来一种隐约的灼热感。
&esp;&esp;如同羽毛搔刮,激起雪肤一层微麻。
&esp;&esp;她道:“哪句?”
&esp;&esp;“你说我们是陌路人,可如今,谁才能救你?”
&esp;&esp;唯有眼前人,但她不想开口放低姿态,孤倨地缄默。她知道,他会带她离开的。
&esp;&esp;被豢养者一无所有,但反之饲养者又何尝拥有,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情愫。
&esp;&esp;他看着女人浓乌的发顶,抱膝半蹲着,鸦羽似的睫毛缓缓开阖,娈婉娴静的姿态。
&esp;&esp;不可遏制地想到,在画舫内,她款摆柳腰,吞吐裹没另一个男人与此刻恬静淡然的样子,分外悬殊。
&esp;&esp;兀立的喉结滑动,他胯下性器炙烫,撑起宽大的深衣下摆一个朦胧轮廓。
&esp;&esp;指腹摩挲着她脚踝,花非花、雾非雾地游离向上,她瑟缩着,身子僵滞欲逃,被他一把扣住腰肢,钉在原地。
&esp;&esp;最后长驱直入到她深处,肉壁纳入异物些许不适,媚肉自动蠕动抵御侵入,指尖陷入到软肉里,湿热润滑的触感,浸润到冷腻的液体,他神色凝滞,那是
&esp;&esp;抽离手指,一穗残烛下,一光一衬,是一捻白浊残脂。
&esp;&esp;她咻咻呼气,剐蹭到被肏开的肉壁,些许刺激感,她还没来得及洗濯身子,还残留着梅致留下的液体面上薄红羞怯,偏首不看他。
&esp;&esp;他眸色一黯,如草木折根,不复葳蕤。
&esp;&esp;本应属于他的东西,如何被别人攫取,不甘心。
&esp;&esp;他想要覆盖住所有的痕迹:“顾小姐,本官给你濯洗一下。”
&esp;&esp;舌尖滑过她的乳尖,引得她浑身战栗,却没有办法躲开。时而温柔地舔舐,时而用力吮吸,又故意用牙齿轻咬,她仰起雪色脖颈,漠然的表情迸裂,哀婉吟哦。
&esp;&esp;“别咬啊”
&esp;&esp;倏地停住了动作,他不想再取悦她,他要她来,就像他看见的那样。
&esp;&esp;步履落落走到门口,徒留一个峻拔背影:“梅将军想要洗清谋逆之罪,去往京城了。你可知,他要找谁?”
&esp;&esp;她抬首,已了然他为何欲言又止,她必须要出去。
&esp;&esp;他时常想,开了一线,而后一寸、一丈,最后是不是一生。
&esp;&esp;带来的水囊,一滴不剩清洗完花户。
&esp;&esp;披拂熹微晨光而来,露重霜浓,熏染他鬓角湿漉,她捧着他两鬓,指尖洇上水泽,唇珠颤颤,压上脖颈处一线血痕。
&esp;&esp;微微刺痛,糅杂着绵软湿热的触感,他胸膛里逸出似是欢愉、似是痛苦的喑哑闷哼。
&esp;&esp;她近乎报复地压上去,舌尖扫荡过一线血痕,血痂被顶破揭开,诡艳的红一点点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