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她什么呢?她什么都不缺,一直都是她在给自己东西。
何婉看着蜷成一团的许思茹,似乎找到了答案。
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冷,脖子,也冷,往下,还是冷的。
整个人宛若一座冰雕,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寒气。
看了一眼空调温度,在那样的温度下盖上被子,她身上的温度不应该这样冷的。
何婉打开休息室的大衣柜,里面一半的空间都是许思茹的衣物,没有多余的被子。
只思考了片刻,何婉便做了决定,她将鞋袜,外衣,外裤脱掉,钻进了被子,贴合着许思茹蜷曲的身躯,从背后拥着她。
嘶,好冷。
好像拥着一团雪,一块冰,接触的皮肤被寒意侵染,可皮肤下的血液,脏器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她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瑟瑟地蜷在自己怀里。
何婉眼睛黑得发亮,瞳孔边缘绕着一圈冷蓝,这使她的眼呈现出一种逼人的决绝。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缕青烟,风一吹,便散了,但却异常坚定。
“许思茹,我在。”
许思茹疼得都有些恍惚了,隐隐约约听到有熟悉温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氤氤氲氲,飘飘渺渺,一颗在忍受疼痛过程中荒芜凄离的心被一双手揉捏得皱了,失了脾气。
背后被一股暖烘烘的热气包裹着,流失的热量正一点点地被锁在羽绒被里。
她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在体内流窜,那是年轻的生命力在煨着她。
她嘤咛了一声后便翻了个身,有了点意识,睁了眼,看到那张魂牵梦绕的脸,一下子便想到她最近对自己的冷落,眉眼瞬间便耷拉了下来,垂柳似的,带着忧伤,带着委屈,却依然蕴含着深沉的感情。
“婉婉......”
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被这似嗔似怨,似娇似痴的如水一般的眼眸一望,灵魂都为之一颤。何婉整个表情都软了,重重的防备终于尽数卸下。
“对不起,现在才知道你承受的痛苦,我来晚了,抱歉。”
这个晚,不只是字面上的晚。
许思茹感觉自己幸福得快要昏倒了,她的冷美人终于被自己捂热了吗?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人在承受生理疼痛的时候会特别脆弱,许思茹的声音竟带了一点哭腔,颤颤的,不知道纠着谁的心。
“手冷......”
何婉将许思茹如冷玉一般的两只手贴在柔软温热的腰腹处,声音放得很轻,“暖暖就不冷了。”
说罢手环在她腰上将她搂得更近了,宛若连体婴似的,头发缠着头发,呼吸绕着呼吸,目光黏稠地胶在一起。
没有穿内衣的丝滑真丝睡衣下的两只乳房胀痛难耐,两道秀丽的眉毛拧了起来,手指勾着何婉的手指,越发用力,本就瑟缩的身体本能地弓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何婉担忧地回握了许思茹的手指,她眉心浅浅的褶皱让她提着一颗心。
人们常有一种可笑但善意的痴望,那便是能够代替别人承受痛苦,说它可笑,是因为明知道不可能的,但人的共情能力却依旧催生出这种荒谬的想法。
许思茹紧紧抿着唇,回避着何婉的目光,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何婉焦急得不行,却突然想到以前高中同学来月经时,胸部会胀痛不已,难道?
“是胸胀吗?”
手抚上对方紧绷的肩胛,感受到手下肌肉一僵,对方的眼色透着慌乱。
何婉心里有底了,就是她想的那样。
那位高中同学老抱怨的是什么?何婉记得的。
好想有人吸我的neinei啊。
“我帮你。”
何婉发现自己异常镇定,但指尖还是微微颤抖的,她凭着感觉,在被子底下摸上了许思茹真丝睡衣的扣子。
“不......”
许思茹摇着头,沾了何婉体温的纤细的手指攀上了何婉的腕子,摇着头,含着水汽的眼眸水光潋滟。
何婉已经解开一个扣子了。
许思茹那样抚着她的腰打量着,毫不犹豫地将最私密的香水喷到她手腕上,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帮她做这个呢?况且她承受着那样大的痛苦。
接下来便顺利了,纤纤素手无力地搭在何婉的手腕上,并不能阻止她继续解着扣子。
“让我帮你。”
何婉目光坚定地直视着许思茹的眼,许思茹妥协地闭了眼,手也从她的腕子滑了下来。
疯了疯了......
是谁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睡衣已经大开了,还能怎样呢?
由着她去吧,更何况,她心中也是期待着的,所以并未强硬地制止。
被子一片漆黑,何婉能够听到自己艰难吞咽口水的声音,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
虽然黑,但胸部的位置并不是秘密,黑暗剥夺了何婉的视线,却给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