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句话对张昭来说实在是太符合了。
他虽然在彭城颇有贤名,但是介于身份的缘故,并没有太好的仕途。
以至于仍然是陶谦的一个宾客。
也不是他没有机会,而是徐州这些年风调雨顺,没有什么大事,所以也凸显不出他的能耐。
如今机会来了。
庭上一席话,让他成为了陶谦面前的红人,也得了不少赏赐,更重要的是陶谦居然让人用自己的车送他回家。
这可是牧守大人的车。
张昭忽然有些觉得扬眉吐气。
很快,马车载着张昭回到了自己的家,陶家的家丁客气的把东西送到了门口,然后回去了。
张昭急忙带着财物走进了家门。
夫人,我回来了!
他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忽然掠过,迎向了张昭。
啊!
见到这种情形,张昭忽然有些懵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家居然还能够碰上刺客。
张家虽然不算贫穷,但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就连贼也很少光顾的。
哗啦声响,刺客的利刃刺中了张昭身前的盒子,盒子里的金银散落在地。
救命啊!
张昭吓得魂出体外,他已经看到了房中的血迹,家人多半已经遭到了毒手。
凶手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手中的长剑抵住了张昭的胸口。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张昭有些绝望了。
来人冷笑了一声,道:你这是自寻死路,踩着徐州所有世家大族的肩膀上位,别人岂能饶你?
一席话说的张昭醒悟过来。
今天的事情,他是有些着急出头,所以有些欠考虑了。
徐州的世家大族都倾向于和谈,他一个破落子弟力主战斗,岂不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这些人都是家大业大只手遮天,能够在徐州呼风唤雨的人物,灭杀他一个破落户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张昭苦笑了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来人正要将长剑刺入张昭的胸口,忽然一声轻响,一道箭矢射中了那人。
那人哼了一声,慢慢软到在地上。
一个粗壮的汉子跳了进来。
张先生没事吧!
他伸手将张昭扶了起来。
张昭定了定神,摸着脑袋。
我我还活着?
壮汉微微一笑,道:某家主人听得消息,知道先生即将罹难,所以抢先一步救走了先生的家人,只是先生回来的晚了,没能够早些赶来,让先生受惊了。
听到家人没事,张昭心中大喜过望。
多谢,多谢!
张昭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着满地的血腥,他深吸了口气,大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不知道贵主人是
张昭问道。
徐州糜家!
壮汉低声道。
原来是糜竺糜子仲。
张昭恍然大悟。
他跟糜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张先生!
壮汉低声道:此处不宜久了,咱们还是早些离开了吧!
是是是!
张昭急忙点头,跟着壮汉离开了。
二人离开不久,那名死尸忽然跳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珠宝,几个起落消失不见了。
马车缓缓的来到了一处庄园,正是徐家所在的别院。
一个人影站在门前,正是糜竺。
马车停下,壮汉和张昭下了车。
多谢糜兄!
张昭上前几步行礼道。
糜竺急忙扶起了他,道:不必多言,令夫人就在里面,我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将二位接了过来,不曾想子布兄弟仍然在牧守府作客。还好子布没受到什么伤害。
糜竺兄活命之恩,张昭永世不忘!
张昭感激道。
糜竺摆了摆手,道:子布大才,我这也是不忍明珠蒙蔽,这才出手相助。
张昭惨然一笑,道:张某不知天高地厚,只想一鸣惊人,受到牧守大人看重。没想到会惹了众怒。
如今他犯了众怒,已经找来了杀手,恐怕徐州是不能呆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糜竺伸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道:徐州是不能呆了,子布有什么打算?
张昭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久闻孙文台父子在江东招贤纳士,我想去江东试一下。
呵呵!
听到张昭要去江南,糜竺微微一笑。
子布此言差矣。孙坚勇猛有余,但机变不足,早晚会死于他人之手。孙策虽然有颇有名声,但性格暴戾,残忍酗杀,亦非明主。子布此去,前途渺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