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多换火、药,最好能换几门那个火、炮回来,贾长明很怵这玩意儿。准备好,尽早出发吧。”“属下遵命。”侯毅点头。田州,焦头烂额的龚鑫也接到了这个信。他可没葛镇江这么纠结,当即就找来他的岳父兼谋臣,也是大岳丞相的施斌:“岳父,你看,庆川那边应该是看咱们快顶不住了,愿意卖火、药给咱们,两千斤我要全部拿下,此事事关重大,若能跟庆川交好,咱们将可取得源源不断的火、药,因此我想派岳父亲自去一趟庆川,岳父意下如何?”施斌看完了信,拱手说:“皇上英明,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好,好,岳父,你说咱们带五千两金子如何?”龚鑫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只要能守住田州,他还会缺这五千两金子吗?相反,田州一旦失守,其余三州也危险了,他只能跟葛镇江一样,变成丧家之犬,狼狈逃窜。施斌也赞成:“可以,到时候微臣会跟庆川方面好好谈,争取多买一些火、药。”翁婿二人达成一致,第二天,施斌就启程了。不光如此,龚鑫为了提振士气,买火、药这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他就示意下面的人将这事宣扬了出去,尤其是军中,没几天,几乎所有的将士都知道他们大岳要向庆川买一种很厉害的火、器,听说就是因为有这火、器,庆川当初几千人就守住了城。这事很快也传入了敌军耳朵里。楚弢听说这事,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看就要拿下田州了竟然出了这等变故,如果战事再次陷入胶着,那麻烦就大了。想到这里,楚弢连忙派出了三拨人马。第一波是去庆川,表示他们也愿高价购买火器,不管是真买还是假买,先将态度表现出来。另一波派去禄州,询问贾长明火器的底细,因为朝廷军中就只有贾长明的兵马跟庆川军正面交过手。最后一波,楚弢则派回了京城,向兵部说明这事,希望朝廷能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拨个几万两银子的预算,别让火器落入乱军手中。因为禄州比较近,几天就回了信。楚弢看完后,眉毛直接挤成了毛毛虫,这火器如此之厉害,真让龚鑫得了那他们攻城得遇到大麻烦。朝廷那帮子大臣怎么搞的?这陈云州又没直接吵嚷着要造反,为何要跟他闹翻?心里抱怨了几句,楚弢不敢耽搁,又写了一封信陈述火器的厉害,田州战事进入关键阶段,成败在此一举等等加急送去京城,希望朝廷能想想办法,别让庆川出来坏事。戈箫收到这些信,咳了好一会儿,脸色发青。他要是将这个交给皇帝,只怕又要挨一顿削。放下信,他叫来管家:“上次让你安排去庆川的人呢?还弄不到火、药的具体配方吗?”工部的人也在尝试造火、药,可不知为何,爆、炸的威力不强,远远达不到传说中庆川军的效果,吓人还可以,但想要丢下去就炸死一大片,那根本不可能,顶多将人炸、伤。
管家低垂着头,小声说:“回大人,失败了,陈云州识破了毛家的计谋,将毛通判两口子连同他们的长子一起送给了韩子坤,韩子坤手底下的人将……他们煮了,分,分食了……”呕!戈箫心底泛起一股恶心,按住胸口,吐了起来。管家连忙拿过痰盂举到他面前,低声解释:“这几天大人身体不适,小的怕大人听了上火,就想过几日再告诉大人的。”戈箫吐了好一会儿,将上一顿吃的东西几乎全给吐出来后,才摆了摆手,示意管家将这堆污秽端出去。管家命人端了出去,他自己则洗了手,换了件外衣才回来重新伺候戈箫。“韩子坤,真不是个东西!”管家一边附和,一边送去一杯温水:“可不是,这些乱军比豺狼都凶狠。”戈箫端着水浅抿了一口,摆摆手不想再提韩子坤这个恶心的玩意儿:“美人计、亲情牌在陈云州那都行不通。这人真是个冷血无情的,连自己的亲堂姑都能送进火坑中,再找陈家其他人恐怕也行不通。”管家也赞同:“陈家嫡系当初都死光了,就剩他这根独苗苗,余下的基本上都是女眷和出了五服的远亲。陈云州从小就被西北军的余孽带走,没跟这些人接触过,而且有了陈氏这个前车之鉴,陈云州有了警惕,肯定更不会卖他们情面。”戈箫换位思考了一下,换自己恐怕也是这样。他彻底熄了再找其余陈家旧人打开陈云州的口子这个幻想。不在陈家旧人身上浪费时间,如今就只剩两条路,要么打,要么和谈。打,朝廷目前抽不出太多的兵力,和谈,现在陈云州已经是一方霸主了,难道要承认对方跟朝廷平起平坐?皇帝肯定不乐意。那只剩一个哄骗陈云州的法子了。他说:“派个人去兵部请胡潜,就说我有要事相商。”管家连忙派人去兵部将兵部左侍郎胡潜请了过来。胡潜进门先关心戈箫的身体状况:“戈大人,你身体可好些了?”“老样子,时好时不好的。”戈箫恹恹的,将信推到他面前,“皇上身子骨也不好,已半个月未上朝了,咱们还是不要拿这事去烦他了,让他安心养病吧。胡大人,你看看这封江南来的急报。”胡潜看完信静默不语。这虽然不算是欺君之罪,但要是江南战事不利,到时候扯出来,算谁的?他已经给戈箫背了不少锅了。他不说,不代表他不清楚,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戈箫能言会道,脑子里主意又多,深得皇上宠信,他说不过戈箫,只能被动一次次替对方背黑锅。可泥人也有三分血性呢!戈箫见胡潜不吭声,叹了口气:“胡大人,我这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