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桥州城再想法子,看能否碰到余州的商贾借些银钱度日,再托人给毛通判送封信回去求援。谁料还没进城,就遇到这三个泼皮无赖,非说已经花钱将她们母女买了,逼着陈氏母女跟他们走。赶车的老汉见到这情形,怕沾染麻烦,丢下陈氏母女就跑了,然后便是陈云州他们方才看到的这一幕。陈云州点了点头,看向那三人:“是这样的吗?”三人缩了缩脖子,掏出一张纸,小声说:“那张强收了我们三十两银子,这有契书。他说是家里婆娘不守妇道,家里又穷,过不下去了,就把她们卖给了,攒点路钱去外头寻个生路。”“他胡说,张强只是我家的奴仆,怎能卖我们母女!”陈氏捂住脸,悲泣道。陈云州没看那张所谓的契书,只问三名男子:“张强可向你们证明了他跟陈氏母女的关系?怎么证明的?”“是,是……”三人编不下去了。他们昨日便看到了张强带着这母女俩住进客栈,顿时被她们母女的美貌给吸引住了。所以今天早上,张强找到他们,只要三十两就把母女二人都卖给他们。他们也就没多想,这样漂亮的女人,不管是自己带回家,还是都卖进勾栏院,都不亏。至于她们跟张强什么身份,这重要吗?只要张强不管她们,两个弱女子在异乡,还不是任他们拿捏。陈云州严肃地说:“既然无法证明张强跟陈氏母女的关系,他就没权力卖她们母女,你三人手里的这张契书无效。”三人听到这话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服,但见对方人多,而且按住他们的还是衙役,很可能是官宦出身,也不敢反驳,只是懊恼地垂下了头,可惜了他们的三十两银子,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到张强他们,要回这笔钱。陈氏闻言,紧绷的身子一下松懈下来,抱住女儿又哭又笑。但陈云州还没完,他微抬下巴:“无契当街强抢民女,将他三人押回大牢,择日审问。”“是,大人。”几个衙役里面拿出随身携带的绳子,将三人捆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