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给双方带来麻烦。柯九闻言乐了,兴冲冲地跑出去安排这事了。陈云州笑了笑,深思起来。如今他身份暴露,再想苟是不行了。仁州紧挨着朝廷的地盘,如果朝廷打算先灭了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冒牌货,必然会攻打仁州。而且仁州东边还是葛家军,这个位置就处于战争的最前线,不管打不打都得多囤点兵才安全。所以陈云州打算早做准备,先往仁州增兵一万,再将林钦怀调过去主持大局。戈箫自从听到了流言,查到陈云州跟陈状元的种种不同后,就对派出去的小队不抱什么希望了。但他也不敢跟皇帝直说,因为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向皇帝保证过,一定能将陈云州拿回京的。这要主动向皇帝说自己的计谋失策了,岂不是自找苦吃?能拖一日是一日吧,皇上这龙体是越发的差了。万一被他侥幸拖了过去呢?朝中其他大臣也早都听说了此事。虽然不少跟戈箫不对付的想看戈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他们也不愿主动向皇帝揭穿此事。自己站出来捅破这事,戈箫固然要倒霉,但依皇帝如今的性情,他们也会讨不了好,很可能跟着遭殃。所以这事就这么一直拖着了。直到四月中旬,这日早朝进行到一半时,王安接到了一个消息,他低声对嘉衡帝说:“皇上,宫外那边传来消息,庆川知府陈云州派人进贡了一份大礼,如今就在宫外。”嘉衡帝算了算时间,也到陈云州回来的日子了。“只有礼物,人没回来?”王安轻轻摇头:“没听说人回来。”嘉衡帝看了一眼下方的戈箫:“什么大礼?”王安轻轻摇头道:“是一个紫檀木做的匣子,尺余高,听说路上钥匙丢了,下面的人也不知里面是什么。”紫檀木的匣子非常名贵,想必装的是珍品。
嘉衡帝颔首:“抬进去,打开让下面这群人看看陈云州送的是什么。”“是,皇上。”王安低声吩咐小太监。不一会儿,几个小太监抬着一个纹饰精美,看起来就非常名贵的紫檀木匣子进了大殿。众臣诧异地看着这么大口匣子,摸不清楚嘉衡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嘉衡帝看众人疑惑,淡淡地开口:“庆川府进献的宝物,撬开看看吧。”闻言,戈箫眉心一跳,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其余大臣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匣子,连最爱拍马屁的徐汇都没吭声。现在谁没听说陈云州是个冒牌货啊,他这种胆大包天的人,谁知道会送什么玩意儿,还是别多嘴惹祸上身的好。而且皇上今天提起了庆川,陈云州这事怕是瞒不住了,这时候拍马屁,待会儿皇上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迁怒自己。这时候降低存在感才是王道。几个小太监唯恐破坏了箱子里面的宝贝,拿着刀子,小心翼翼地撬锁,速度慢极了。戈箫感觉时间忽然变得特别的漫长,那撬锁的声音没每一下都砸到了他心上,砸得他心尖发颤。好一会儿,小太监们总算是将锁头撬开了。戈箫忍不住抬袖悄悄擦了擦汗,陈云州应该是怕了,人不敢回来,派人送重礼给皇上,以求得皇上的饶恕吧?如果他送的是份很稀奇的重礼,兴许能让皇上的火气小一些。在戈箫忐忑不安的期盼中,啪嗒一声,锁掉在了地上,两个小太监在万众瞩目下,抬起了匣盖,然后露出里面的东西。一颗白色的骷髅头狰狞地张着嘴,露出森森白牙,阴森又恐怖,直视着高台上的嘉衡帝。嘉衡帝冷不丁看到这玩意儿,吓得一个趔趄,人往后仰,重重撞在了龙椅上。王安吓了一跳,赶紧去把嘉衡帝扶了起来。嘉衡帝面色铁青,手指发抖,指着矗立在大殿中的匣子:“抬下去,抬下去,弄走,弄走……”几个小太监也吓了一跳,赶紧仓皇将匣子合上,飞快地抬了出去。戈箫知道闯了大祸,脸色大变,扑通跪下求饶:“皇上,都是微臣的错,请皇上责罚。”嘉衡帝在王安地搀扶下坐了起来,阴翳地盯着戈箫:“怎么回事?这陈云州莫非真是要反了不成!”戈箫心知瞒不住,只能说实话:“皇上,如今坊间传言,有人发现现在的庆川知府陈云州是个冒牌货,他杀了原来的陈状元,取而代之。这人是个来历不明的逆贼!”“假的?这么久,你们都不知道?”嘉衡帝大怒。大臣们低下头不吭声。这人又不是在京城换的,庆川天高地远的,大家都没去过,哪会知道这庆川知府换了人?别人能躲,戈箫不能,他硬着头皮说:“微臣等都被这逆贼给骗了。皇上,陈云州杀害朝廷命官,而且还送人头挑衅朝廷,这样的乱臣贼子,必须得诛杀了,才能以儆效尤。”嘉衡帝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那边王安已经去查过了那匣子了,回来对嘉衡帝说:“皇上,匣子中装的是戈尚书派去庆川缉拿陈云州回京的官差。”听闻此言,嘉衡帝看戈箫的眼神更不善了:“戈尚书,这就是你派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用的东西。”“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派人去刺杀陈云州?”戈箫倒是想呢。这段时间,他也没闲着,派人打听过了,陈云州武艺高强,而且身边都跟着人,寻常人等近不了他的身。至于收买他身边的人,太远了,而且还需要时间,皇帝不会给他这么多时间。所以戈箫给自己想了另一条路,让皇帝不至于现在就厌弃他的法子。他跪下道:“皇上,微臣有一计。如今可看出来,这陈云州身份既是假的,必定不怀好意,图谋我大燕江山。为江山社稷,微臣提议,咱们跟高昌人议和,然后腾挪出兵力攻打仁州,一路向南,拿下庆川,先剿灭了这些乱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