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底下那些弟兄们闲了两个多月了,手痒得很,大哥,不如让我带兵去把那仪州也拿下吧。到时候彻底切断了庆川与朝廷的联系通道,庆川孤零零地夹在角落里,不降也得降了。这就叫不战而……军师,叫什么来着?”“不战而屈人之兵!”军师补充。韩子坤一拍额头:“对,就这个意思。”葛淮安不甘人后, 连忙站出来表示:“大将军,我们左路军也愿去攻打仪州,合围庆川府。”他急于表现,但上次就让他表现砸了。葛镇江考虑一番说道:“子坤这提议很不错,届时只剩庆川府孤单一州只能任咱们宰割。左路军攻打庆川失利,先休整一段时间,招兵买马,补足兵员。这次就让右路军去吧。”他得平衡手底下的两路大军,各给一次机会,公平才能服众,这也是上位者的平衡之道。韩子坤欣喜若狂,高兴地拱手说:“是,大将军,末将誓在麦黄之前拿下仪州!”南方麦子成熟是在四月下旬到五月中旬之间。现在已进入了二月,大军整顿出征,也得花一段时间,所以右路军估摸着要到二月底中下旬才能正式进军仪州。韩子坤这是发誓要在三个月以内拿下仪州。韩子坤自信满满,立下了军令状就赶紧走了,葛淮安和军师也一道离开了葛镇江的府邸。等人走后,葛镇江下令:“让卫九来见我。”卫九就是跟着军师一道去庆川的那位手下。军师回到自己在怀州的府邸,休息了几日,直到听说韩子坤已回了兴远州点兵,他才召来一个不起眼的下人问道:“牛飞,你家里人都逃去了庆川吧!”牛飞是个粗壮的汉子,脸上有一道疤,是被一名葛家军给打的。当时若不是军师阻止,他已经被对方打死了。后来他就一直在军师的府上做下人。听到这话,牛飞点头:“是的,小的亲人当初都逃灾去了庆川,小的没走,本想将家里弄好了,就去将他们接回来,谁知道……”去年吴炎大人将一些死去或是逃走的灾民的土地分给了他们。他种了自家六亩地,又租了十几亩,本想着有个好收成,就将家里人接回来,谁知道秋收后乱军来了,他攒的上千斤粮食也全被抢了,甚至连小命都差点也丢了。
“你还认识跟你一样遭遇的人吗?”军师又问。牛飞苦笑:“军师,这样的人多了去,小的有好几个老乡亲戚都是这情况。”军师拿出一封信,递给他:“找个信得过的,城外的,悄悄送给庆川知府,能做到吗?”牛飞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军师。几息后,他反应过来,热泪盈眶,当即就跪下猛磕头:“小人能,小人保证,一定将信送到,绝不会牵连到军师。”作者有话要说 066 仪州陷落“大人,那袁桦派人送信过来了。”郑深接到信就连忙去找陈云州。陈云州头都没抬:“都说什么了?”郑深语气沉重地说道:“葛家军右路军准备攻打仪州!”“什么?”陈云州猛然抬头,一把从他手里夺过信,快速看了起来,看完后,他用力一把将信拍在桌上,“这个葛家军才消停几天,又来了。”郑深担忧地说:“大人,仪州的情况恐怕跟桥州差别不大,城中只有两千普通守军,肯定不是几万葛家军的对手,他们守不住城的。”“一旦仪州失守,葛家军将对咱们庆川形成包夹之势。”虽然现在仪州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能跟他们守望相助,但到底不是威胁。可仪州一旦陷落,他们庆川府的商路将基本上断绝,与朝廷的通道也没了,别说物资了,就是想递封奏折去京城,恐怕都得派人偷偷摸摸北上,以免被葛家军发现。陈云州低头仔细看了一遍这信,然后放到火上,烧了个一干二净,问道:“送信的人呢?”郑深知道他要问什么连忙解释道:“大人,这是一个桥州百姓,其家里有亲戚因天灾前两年来了我们庆川。我已派人将其亲戚找了过来,确认了其身份。他这次来希望留在咱们庆川别走了。”“至于这封信,是他一个在袁桦府上当差的朋友秘密给他,让他送过来的。”这么说,送信人的身份大致没问题,不过也不能不防。陈云州便道:“他既想留下,那就给他落籍,再安排人悄悄盯着他。”随后,他对守在门口的柯九下令:“派人去将陶大人、林教官、戴指挥使、童指挥使请来,我有要事相商。”至于庆川府其他官员,陈云州没请。因为这件事的真假虚实还不确定,不宜宣扬,免得引起百姓的恐慌。半个多时辰后,几人相继来道偏厅落坐。童良满头大汗,还穿着铠甲,不解地问:“林叔,咱们在城外拉练呢,大哥突然将咱们叫回来干什么?”林钦怀递了张帕子给他:“擦擦汗,喝口水,一会儿大人来就知道了。”少许,陈云州大步从外面走进来。几人忙起身见礼。陈云州示意他们坐下:“诸位不必多礼,今日将你们叫来是因为我刚接到探子带回来的消息,葛家军右路军可能要去攻打仪州。”刚坐下的陶建华蹭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大人,真的假的,这消息准确吗?”陈云州没提军师半句,只说:“八九不离十吧,不过为了确认消息的准确性,我刚才已经又派出了一批探子前往兴远州、仪州探查此事。”葛家军右路军,也就是韩子坤带领的大军就驻扎在兴远城中。兴远州和仪州两州主城相距四百多里,那边的路比庆川的还难走。韩子坤带着大军去攻打仪州,必然要准备粮草,征集后勤的民夫服役。这动静不小,只要一查就知。骤然听到这个坏消息,大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