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铺路筑桥,需求量很大,而且也不宜异地销售。”水泥太沉了,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若是运到外地,成本费用实在是太高,不划算。水泥厂还是就地建造最为合适。所以陈云州并不打算隐瞒。相反,他还希望庆川多建几座水泥厂,这样也能改善改善百姓的居住环境,道路环境。“大人高义,实在令人佩服。”夏喜民由衷地说。陈云州摆手:“配方这种东西,只有公之于众,充分地竞争,才能不断改良配方,改进技术,从而生产更好的产品,提高效率。”敝帚自珍能得一时的垄断之利,但从长远来看,其实是不利于科学技术发展的。陈云州只是一个人,即便再能干,所做的也有限,最好的办法便是洒下科技发展的种子,让其在这片肥沃的大地上生长,壮大,从而推动社会的发展。夏喜民说:“大人高见,在下愿将夏家掌握的各种秘方公之于众。”陈云州很诧异,继而笑道:“夏员外高义。此事你看着办,若是不方便也不必勉强。”陈云州自己愿意将现代成熟的技术分享出去,但不会去强求别人,慷他人之慨,毕竟这些可能是人家祖传的东西,也可能是一个家族赖以生存的根本。“是,大人。”夏喜民应了下来。这时,他们已到了衙门。
夏喜民知道陈云州初来乍到,有很多事要忙,便识趣地跟陈云州道了别。陈云州刚踏进衙门,陶建华便迎了上来,说道:“大人,齐项明在狱中,想要见大人一面,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人说。”“是吗?”陈云州略一思考后道,“好,我们就去听听他现在还能说什么。”二人来到牢房,只见过去威风的齐项明这会儿穿着一件泛黄的囚衣,坐在阴冷潮湿的牢房中,一条胳膊空空的,面色灰白,宛如个活死人一样。看到陈云州和陶建华出现,齐项明赶紧站了起来,跪下行礼,脚上的镣铐铁链哗哗作响。“罪民齐项明拜见陈大人,陶大人!”这人倒是识趣。陈云州背着手问:“你说要见过,何事?”齐项明仍旧保持着跪姿:“陈大人,以前都是罪民有眼不识泰山,被逆子之死蒙蔽了双眼,多有得罪。如今罪民只求大人饶小人一命,小人愿将家中所有财物悉数献给大人,并卖身给大人为奴,以后为大人效犬马之劳!”真是太能屈能伸了。陈云州意外之余,更觉这人不能留。齐项明这种“识时务”实在是有些可怕。况且就他和他的党羽犯下的这些罪行,留他一命,那谁还那些枉死的人一个公道呢?“你见我就是要说这些?”陈云州冷淡地问。许是听出了陈云州话里的不屑,齐项明咬了咬牙说:“罪民这些年还攒了一笔银子,藏在隐秘之处,若大人能留罪民一命,罪民愿将这些都给大人。”还是花钱买命,没劲儿。陈云州轻轻摇头:“不够,齐项明,再多的钱也无法洗干净你们父子身上所沾的罪孽、人命。你若只有这个,那还是别想了。”齐项明眼底闪过一抹怨毒:“陈大人,罪民在京城也有些人脉,都可为大人效忠。”他三番两次从京城弄来人整自己,陈云州相信他在京城是有点势力。可那又怎么样?他死了,陈云州不信这些人还会为他报仇。轻轻摇头,陈云州没再搭理齐项明,对陶建华道:“走吧。”齐项明难以置信,他将自己的老底都掏了出来,陈云州竟还纹丝不动。“陈大人,罪民有数万两银子,罪民有很多钱,很多的人脉,只有你肯放了我,这些都是你的!”陈云州停下脚步,回头冲他一笑:“你死了,这些照样是我的。”丢下这话,他也不管齐项明震惊绝望的眼神,大步踏出了阴冷的监狱。陶建华见陈云州拒绝了齐项明也不意外,说道:“大人,齐项明胳膊的伤很严重,虽已止住了血,但在牢房那种地方,伤口怕是会化脓,很难痊愈。若是要审问他,宜早不宜迟。”不然这么拖下去,搞不好齐项明哪天就死在牢房中。陈云州自然是不会这么便宜了他。而且陈云州还指望在庆川的这第一把火给冲一波拥护值呢。齐项明父子及其党羽罪孽深重,受害者不少,将他们利用好了,这次刷的拥护值铁定不少。于是,陈云州侧头对陶建华说:“吩咐下去,三日后将对齐项明和其党羽公开审讯。这样,地点定在更开阔的菜市场,你安排人布置一下,再派出衙役在城中张贴相关的告示。”陶建华还以为陈云州是要用齐项明立威,点头道:“是,下官这就去安排。”等他走后,陈云州又叫来柯九:“三日后,官府要对齐项明进行公开审讯,你带一批衙役敲锣打鼓,走街串巷,通知庆川城方圆十来里的村民们。”光城里这点人哪够呢?要干就干一笔大的。陈云州现在已经攒了十六万点拥护值。若是这一波再能弄个十几万拥护值,到时候就可兑换两样物品了。柯九领命,带了人就出去宣传。三日的时间一晃就到。菜市口已经被人用木板架起了一座高台,公案桌,惊堂木也悉数准备好了。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恭敬站立,嘴呼“威武”。除了换了个审讯地点,与衙门大堂无异。陈云州坐到公堂之上,柯九立于侧,高声喊道:“带齐项明、周晃……”衙役随即押着十几名囚犯上堂,为首之人赫然正是齐项明。齐项明比三天前的状态更差了,眼窝深陷,眼下青黑,嘴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脸上的肉明显瘦了下去,颧骨都凸了出来。他呆愣愣地站在堂下,眼神愤恨地瞪着陈云州。“跪下!”押送的衙役见其他人都跪了,就他没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