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上了马车,张员外就吩咐随从:“去通知铺子上,咱们的稻谷按六十文一斗售卖。”随从大惊:“老爷,这样咱们会亏钱,而且刚才您跟冉员外他们不是说好了吗?保持六十五文的价格。”“蠢货,说好,谁跟他们说好了?”张老爷暴躁地说,“现在粮多,买粮的人少,最后肯定有一部分粮食砸自己手里,咱们再不降价早点卖出去,以后只能丢在仓库里发霉。”这个时候谁还讲什么兄弟义气。随从点头,讨好地说:“还是老爷英明。”另一边,梁员外上车后就揉着额头,板着脸,再也没有先前的从容淡定。随从给他倒了一杯茶:“老爷,您别急,就像您说的,那些庆川商人迟早会走的,最后这庐阳的粮价还是咱们说了算。”梁员外讥笑:“彼此之间已经有了嫌隙,哪还可能继续统一价格,搞不好这会儿他们都在琢磨着怎么将自己的粮多卖些出去,以后这聚会不参加也罢。”他们这脆弱的同盟已经名存实亡。随从惊了,蹙着眉头问:“老爷,那咱们也要跟上吗?”梁员外摇头:“去衙门。现在百姓都在观望,降价也很难将粮食卖出去,去找陈县令。”县衙握着大笔的钱,能拿下这一单,就能出不少粮。而且现在百姓极为信服这位陈大人,只要他一句话,百姓就不会再观望,才可能将粮卖出去。单纯的降价,除非是降到二十文甚至更低的价格,不然只降个几文钱,根本卖不出去。随从一脸崇拜:“还是老爷有办法。”可惜,他们去了县衙却吃了个闭门羹。衙役告诉他们,陈大人不在。梁员外不死心说道:“那郑大人呢?我想见见他,可以吗?”衙役去通报,随后将他们带了进去。见面后,郑深客气地问:“梁员外来衙门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