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可能,是有什么我们还没有想到。”温科突然道:“以前也发生过尸体被杀后毁容的案子,一个在三年前,一个在两年前,三起案子能否并案侦查?”这两起案子大家都知道,前几天因为要查旧案,从卷宗里翻出来过,家宝已经录入了电脑。顾放道:“我已打了报告,正在等批复。大家再想想,这案子从哪里找突破点,车子又要怎么找。”沈星言:“我们回到案件本身,受害人是外企高管,接触的也是跟他同层次的人,经过走访,我们得知受害人并没有仇家,与每个人的关系都恰到好处。那就是说凶手不是跟他同层次的人,那他是怎么认识凶手的?凶手知道他办公室的电话,又能让他自己开车到遇害的地方。”顾放接着道:“我们复原下案发经过,8月13日晚上,受害人一直在公司加班,直到接到电话外出。通话记录显示,电话是从长安胡同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出来的。我们在现场没有提取到指纹,沿路的监控也未捕捉到相关的影像。受害人驱车到事发地,在等待的时候,被凶手以钝器击打后脑勺,失去反抗能力。进而被捆住手脚,被带到事发地遇害。”祁家宝发挥好奇宝宝的精神,“凶手是如何让明远甘愿驱车前往的呢?”沈星言:“当然有把柄在凶手手上,比如明远和伯奇的关系。他们的关系一旦曝光,明远的职业生涯必定会受影响,他还要忍受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伯奇说过,明远是个矛盾的人,跟他在一起,并不是明远心甘情愿,他是无法忍受这些的。”顾放敲了下黑板,“这就又回到了这里,除了金梦还有谁知道他们的关系?”办公室里一阵沉默,大家都紧紧盯着金梦的名字,好像只要这样盯着,就能找到突破口。沈星言道:“我们是不是可以排查下金梦的社会关系?”顾放点头,做总结发言,“江胜宇带人盯着金梦,温客排查金梦的社会关系,大伟、邱明你们继续寻找明远的车子。”祁家宝指着自己的鼻子,“顾队,我呢?”“你看家,大家各自忙吧。”祁家宝不满,“每次都是我看家。”顾放看向沈星言,沈星言道:“我想看看另外两件案子的卷宗。”“在家宝的电脑里。”沈星言打开电脑,找到毁容杀人案的卷宗,仔细阅读。两起案子也是发生在深夜,受害人均被毁容,穿着打扮都很讲究,说明生活条件不错。
再加上这起案子,凶手似乎专门挑中产阶层下手,那他下手的契机是什么?是不是随意挑选?沈星言打开地图,把三位受害人的家庭住址、受害地点标出来,做地理画像。、深夜杀人案(四)顾放警告地睨了祁家宝一眼,祁家宝赶紧收敛,嘴角依然挂着笑意,“小沈姐姐,你能说的再明白点吗?”沈星言这会儿也不计较祁家宝那令人发寒的称呼了,拿出本市的公交地图,把挨着三个事发地的公交车站名标出来。“我一直怀疑凶手是靠公共交通工具作案的,他如果会开车,可以开着明远的车,到更偏僻更远的地方作案,他选择的是长安胡同,一处破败的房屋。如果是骑自行车或者三轮车,那他就会留下痕迹,步行是最容易隐匿的方式。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哪辆公交车或者哪个地点,可以同时抵达这三个事发地。”三个人开始找公交车线路,沈星言突然想起什么,快速翻找,道:“啊,找到了,是蒲家埭,我住的地方。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三个地方熟悉,我晚上散步的时候,会走到公交站牌去看。你们看,在蒲家寨有225,131和5路公交车,分别能到离这三个地方最近的公交站。”顾放的担忧并没有少,“蒲家埭这么大,住的人又这么多,我们对凶手一无所知,排查难度太大。”沈星言点头,确实,需要缩小范围,增加排查的条件,“我有个感觉,我们快要找到案件的核心了,可是,差什么呢?”她重新思考案件,“凶手为什么一年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