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地想干脆放弃算了,反正她怎么努力都不见皇上有多喜欢她。
但她已经入宫了,不争就只会落到跟安嫔、唐嫔一个下场,半年一载都见不到陛下一面。没看安嫔现在都按捺不住了吗?
既已入局,没人可以置身事外。
她抬起手,重重一巴掌打在了傅芊芊的脸上。
瓜瓜:【哇!】
燕妃真是个狠人,自己亲自下手不说,还让贴身宫女赏了傅芊芊十个耳光,直将傅芊芊那张漂亮的脸蛋抽得肿成了猪头才停手。
傅芊芊吃了这么大个亏,怎么会善罢甘休,宫女一松手,她就跑到门口,哭喊道:“皇上呢,皇上呢,我要见皇上,皇上给臣女做主啊……”
东来仿佛没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拦在正殿外笑着说:“傅四姑娘,陛下与葛大人他们在讨论要事,您再稍微等一会儿。”
她都等半个时辰了。
而且偏殿这么大的动静,东来不可能没听到。就算没听到,那她脸上的巴掌印总看到了吧?但东来问都没问一句,是什么意思很明显了。
知道这人靠不住,傅芊芊抿了抿唇,捂着脸伤心地跑了。
偏殿内,狠狠逞了一把威风的燕妃揉揉了手,一副被打疼了手的矫揉造作模样。
但这回没人敢不长眼睛去惹她了,就连一直爱阴阳怪气的李昭容都闭嘴了。
毕竟这姐姐狠起来是会真动手打人的。
殿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瓜瓜回过神,对唐诗说:【宿主,好可怕,你摸鱼是对的。】
唐诗:【其实燕妃这种直来直往的还好,杀伤力有限,顶多就受点皮肉之苦。这几个妃子里,真正厉害的是淑妃和安嫔。十个燕妃加起来恐怕都比不上她们俩的心眼。】
燕妃阴沉沉地瞥了一眼仍旧笑得一脸温柔的淑妃和腼腆的安嫔,垂下了眼睑。
但这话打破了几个妃嫔之间表面上的和气。
殿内更没有人说话了,可因为皇帝还没发话,而且大家也很好奇太后那边会是什么反应,因此也没人走,都安安静静地坐着喝茶。
唐诗见没了热闹可看,又回去翻八卦了,边翻还边跟瓜瓜絮絮叨叨。
【相较于燕妃,余温才是妥妥的绝世大冤种啊。】
隔壁被迫听了皇帝私事的又尴尬又好奇的几个大臣纷纷竖起了耳朵,余温这事还没完?他跟傅国公到底还能玩出多少新花样啊?
皇上的私事他们不好听,同僚的就无所谓了。
只有余温想哭,若不是碍于天衡帝警告的眼神,他真想跪下给这个姑奶奶磕头求饶了,能不能换个人说啊。
【四年前,前京兆府尹告老还乡,余温想竞争这个位置,不但在床上小心伺候傅国公,还下血本送了一尊价值六万两银子的玉观音给傅国公。】
【那边余夫人也想为丈夫升官出份力,借着去祈佛的名义陪傅国公在庄子上住了三天三夜,各种小意温柔,为了让傅国公帮忙,她什么要求都答应了。搞得一身的鞭痕,生怕被丈夫看出来,硬是又在寺庙里呆了半个月。】
【余温顺利坐上了京兆府尹的位子,两口子都以为傅国公是看在自己的面上答应帮忙的,对傅国公各种感激涕零,简直拿傅国公当恩人看待,这几年逢年过节,余温可没少孝敬傅国公。】
【他这京兆府尹坐得可真不容易,既要卖屁股,还要卖老婆,最后还要塞一大笔银子。实惨!】
【只有傅国公一个人通赢的世界达成了。】
【两头吃,人财双收,男女通吃,傅国公这操作好骚。】
余温双腿发软,瘫坐在地,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好个傅国公,将他们两口子耍得团团转。亏得这么多年,他还一直拿傅国公当恩人呢。
葛经义几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天衡帝曲指敲了敲桌子,提醒葛经义不要只顾着听八卦,谈正事。
葛经义早忘记刚才说到哪儿了。
不怪他,实在是余温这事太离谱了,他在刑部办了二十多年的案子,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大冤种。
“葛大人说得是,我们京城兵马司一定配合刑部办案,争取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京城兵马司指挥使孟江给老同志打了个掩护。
葛经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话题继续往下说,实则耳朵竖得高高的,一心两用。
没过几息,又凭空传来那熟悉的女声,只是这次声音有些低,隐隐带着愤怒。
【麻蛋,余温真不是个东西。】
【傅家七公子看上了城北的豆腐西施,想纳那个姑娘为妾,人家姑娘不愿意他就强抢。那姑娘的父兄去京兆府状告傅七,这杀千刀的余温竟判这对父子诬告,流放两千里。】
【那姑娘得知此噩耗后,又恨又悔,当晚便悬梁自尽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被他们搞得家破人亡,还有没有天理了!】
徇私舞弊的事被人揭穿,余温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