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那天把望月叫到家里?在这之前,他对望月的态度都没有超过往常他对待女人的平均点。
他一五一十地把这些事讲给王沁听。
「这其中一定有个我们不知道的原因。」王沁坚持。「你一定要去问,你怎么都不吃醋的?肚量不要那么大好不好?拜託拜託。明天他还要去约会吗?」
「没有,望月好像有工作。」这波八卦,也让平野跟望月的经纪人有了紧密的連系。白石是没有被约束,也约束不了。但新进的望月就被盯得很紧,但他们仍想办法找机会見面,这几天望月的事务所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
「那就明天去问!!知道了吗?你这个人喔,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知道了,我明天会去问的。」
平野掛掉电话,王沁不知道他心里有多不好受,散亂的茶几上满满的酒罐和菸蒂。
但一想到自己不能给白石的,他的理性就又出來說话了。他心中有一种隐隐地危机感,觉得这次的原因一定是大事,光看白石与往常经验不同之处就知道了。也许就是因为这种感觉,才让他当了缩头乌龜吧。但王沁說得没错,是不能再拖下去了,理由,一定要问,不管那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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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石没有工作,从上午十点开始要在羽多野那儿渡过。
在之前跟望月去了偏僻但美麗的海滩的他,带着一身砂进了那华麗的鸟籠。一进门就扑向羽多野的怀抱。
「哎呦!」羽多野一边叫一边接住了他,很自然地双唇就接合在一起,一个好长的深吻,当唇分开时羽多野才皱着眉头說:「先去给我洗澡,野到哪里去了?」
「和舞子去海边。」白石一点也不内疚地回答,一边开始脱衣服,就随手丢到地上,然后一路脱到浴室去。
羽多野摇摇头,检起那些衣服,能被他这样宠的人只有白石,世上再也没有别人了。而那被宠的人在浴室溅起哗哗的水声,往浴缸放水。
「那你是没睡囉?」
「对呀,开长途車,把她送到家附近我就來了,所以今天请温柔一点。」白石放下泡泡浴用的沐浴乳,坐在那好大的浴缸边用脚踢着水玩。
「要喝东西吗?」
「可樂。」
羽多野又摇摇头,往冰箱走去,路过音响时顺手把它打开了。
电影”俘虜”的主题音樂的钢琴版缓缓地从喇叭泻了出來,是坂本龍一亲自演奏的版本。拎着一罐可樂回來,白石已经坐在快及腰的泡沫中了,看到可樂开心地笑了,羽多野俯下身,又是一个吻。
「看來你这次是蛮喜欢那个小女孩的嘛。」
白石忙着喝,听了抬起头來。「舞子?嗯,她很好。」
「只是他们经纪公司可就麻烦了,她刚走红,保持形象最重要,那边已经跟我们連络了好几次了,看來是想我管住你。」
白石笑。「不过我想你是不会管我的。」
「为什么不会?你是我的。」
「就因为这样你不管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是你的。」
羽多野把双手交抱在胸前,依在浴室门边看着他。「明宏呢?他有没有說什么?你也是他的。」
白石沉默了,咬着铝罐的边。心中原本强行要去忘去的痛又再抬起头來,他扬起脸,倔强地說:「他才不理我呢,他现在心里有别的人。」
「喔?」羽多野的眉毛扬了起來。「这是怎么回事?有别的人?是不是个短头发的女孩?」白石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亂丝”上演前一天,我经过某个十字路口,无意间看到他跟一个短发女孩在中央分隔岛的休息区讲话。」羽多野說。「我那时没多在意,看來是错了,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女孩的存在?」
「她是歌迷,」白石說,边用力地把龍头关掉。「不,看样子应该說”原來”是歌迷吧,在我门前等,你也许还记得,在拿冰淇淋那天她也在那儿的。」
羽多野点点头。「我记得,我还觉得很奇怪呢!怎么明宏会在半夜在那种地方跟歌迷在一起。不过,什么叫”原來”?」
「她那天不是等我是在等他!!」白石握拳鎚打水面,弄得泡沫亂飞。然后他把他所看到的事跟羽多野說了。
「这…………,」羽多野皱起眉头。「也很难說,你应该去问问他才对。」
「不需要去问!一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歌迷勾搭上了!!」白石继续鎚打水面。
「反正他本來就是喜欢女人的!就算是一見钟情也不奇怪!!」
「敏。」羽多野走近把手放在他肩上,因为看到他說着說着开始像个小孩一样用双手揉着眼睛。
「别哭。」
白石也不管自己满身的泡沫,转身就抱住羽多野的腰,真的像个孩子般地委委屈屈地哭了起來。
「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羽多野嘴上是这么說,但心中却高兴着。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总之,他终于找到缝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