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投降的太快,也不是他心里就不挣扎了,他只是宠白石而已,在他能做到的范围内。在他所能容许的范围内,白石想要的都会得到。
从蓮蓬头落下的温热水流浮起的雾溢满了一室,兩个人影重叠在一起,忘情地吻着。白石的手煽动着平野的火源,而情人的唇则贪婪地啃咬着他的肌肤,一直线地往下降,直到最后含住了他。
「啊……嗯………嗯……。」娇美的囈语声回盪在小小的空间里。
虽然走不到最后一步,但对情侣來說,不管是多少体温,都是值得分享的。对白石來說,只要是能得到的体温,都是必须珍爱的。
下一次他一定会给我的,下一次他一定会给我的,白石始终这样相信着,从那个月牙如刀的晚上开始,他就这么想,慢慢引領平野來到了这里。一点一点地引诱他,持续到他丢掉那些烦人的理智为止。总有一天自己会得到他的,如今白石仍是这样想,从未怀疑过。下一次他会拋下那一切,侵入我的。就算是这一次不行,但他俩仍拥有多得是的时间。因为他从未得不到他想要的人,这种经验更加强了他的信心,何况,平野也不是渐渐有反应了吗?他的抚摸不是越來越狂野了吗?他不是进步到习惯于用唇來取悦另一个自己了吗?他不是也能接受自己一样地來取悦他了吗?
「嗯………啊……!」
平野把白石又抱了起來,转向卧室。虽然心火热,但在底层的某一个冰冷的点他清楚地知道今晚自己还是无法实现白石的愿望。但是,至少想多做些什么來安慰他,而自己,也并不是說完全没有欲望的。只是这几年來,欲望从未能战胜他心中的什么,他爆发不开來,这
样的肌肤相亲,多半都只是应着白石的要求,而他回答。在途中他真正珍爱的是把白石整个搂在怀里的满足感,工作时做不到这一点,一直静静地在一旁望着他是种折磨。虽然不能真正融而为一,但变相地他只有在拥着白石的那一刻才能真切的认識到,这个人儿真的是他的。他的适应都只是为了要把白石收进怀里。如果可能,他希望永远环着白石不放手,兩人在孤独的所在,只有他们兩个人。
不同,但是一再反覆的渴望在彼此激烈地爱抚下溅出火花,闪在眼里,闪在心里,闪在无法抑制发出的声音里。那么甜蜜,那么互相呼应,那是比什么都还要虚幻、比什么都还要危险的火花。
52
「昨天我看你都一直盯着平野看,好像对他比较有兴趣。」杜嫣琳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对王沁說。
她们兩个现在坐在白石公寓附近的那个的小公园的长椅上,吃着顺路在便利商店买的早餐。
昨天晚上看着白石離开佐佐木以后,她们去和日本歌迷見面吃饭。张晓玫在那里得到了若林今天一大早要去打棒球的消息,因为要起得早,所以昨晚就住到同好家里去了。换成今天没课的杜嫣琳去睡她那张床,如今和王沁一起來等白石出门。
王沁喝口奶茶。「猜白石猜太久了,除了惊叹他的美貌以外得不到什么新情报,不如平野是第一次碰到,观察他比较好玩。再說,白石一直都在里面,你叫我怎么看呀?」
「白石那傢伙的确漂亮的不像人对不对?」
「是啊。」又是一口奶茶。「而且昨天早上我是在至近距離看到他,差点連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都闻到了。的确漂亮,神还真是不公平。」
「那么平野呢?」
「好男人。」奶茶喝光了,王沁拿它來当烟灰缸。「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兩个男人站在一起真是配得不得了?」
「就是說嘛!」杜嫣琳叫了起來。「让女人都没有立场了,而且,他们看着彼此的眼光-------。」
「让人觉得有毛病是不是?」王沁笑了。「我没想到我能在日本找到那么多同志。」
昨天在佐佐木,杜嫣琳把王沁介绍给一起在那儿等候追星的日本歌迷,同时也介绍了王沁的想法。
想不到马上得到了很大的回响。
歌迷们纷纷地把自己目睹的值得怀疑的场面向王沁报告,还有人从包包掏出自己画的同人志,让王沁很是吃了一惊。
「这件事在歌迷中的认知这么广吗?」她问。
和杜嫣琳交情最好、同时也是兼职模特儿的野上理加马上說:「只要是有在贴身追的都这样想,看他俩之间的那股亲热模样,想不怀疑也难。」
什么亲热样?
野上马上說:「就是飘盪在他俩之间的那股气氛,诡異的不得了。像去年夏天白石在拍片途中因为胃不舒服要臨时先去看医生,平野却因为有事只好叫实习经纪人送他去的那时候,他目送車子離去的那眼神就像是在担心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曖昧的不行。連和他们一起工作的工作人员都說这兩个人的默契好到简直像是会传心术一样,說平野只要看一看白石就知道他要什么。在旁边观察久了就知道,平野对这工作的投入已经超出了工作的范畴,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白石。」
「那么白石呢?他的态度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