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我感到莫名其妙!那天在tbs,该看到的我们都看到了,可是那又能怎样?我们只能說我们知道了啊!克行,我觉得你想太多了。」他转向渡边:「爸,我没有意見,我不会插手的。」
他說话还真是支離破碎。
說老实话,秋野他至今还是不愿相信这件事,不要相信这个事实。儘管他如自己所說的一般,已经在tbs看过了那个场面,但是这个事实太重太不同了,他的潜意識如今只想要逃避,因为他是个不爱多用脑筋去思考未來的人,因为他从小就是个幸福的公子哥儿。
「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接受呢?」他暗想着,不过没有什么作用。那晚在他眼前发生的事的确曾经存在,身为目击者,他现在没有抗拒记忆的权利。可是他很不甘心,急急地还想找些东西好置身此事外,他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情景。他的个性使他无法接受那些自己不会去做的事,因为他比较重视自己,并且也不擅长去模拟别人可能会有的心情。
于是,不想在戏中轧一角的他被放置到了这种剧情下,便不情愿地认为說其实随便混过去就好了。
若林忽然放下酒杯。「好,那你就去置身事外好了。」并且动作很大的点上了一根菸,这么說。
他认为秋野一厢情愿。他现在还是这么认为。
車已经洗乾净了,接下來就该上臘。他熟練迅速的替爱車上粧、整修门面,用优美的动作和海绵在車盖上画出一个个模糊的圆圈。
望着每一个旋转动作,他都在想着。天啊你看,从开头回到,又連接至另一个开头再回到另一个。每一个圆圈都是一样的形式,每一件事情的本质也都是一样的,总有着过程。从成名前直到如今,既然他俩和白石搭档了这么久,那秋野怎么可能真的完全置身于事外?生命是一场场的戏,当你身处在已习惯的舞台上,却发现多了一个本该不存在的角色,就算之后的戏码改变了,但你又怎能装作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继续理所当然地演下去?
他有点生气,有点失望。剧本已被平野改变了,神藉着他的出现反悔了以前所做的决定。或也许这并不是更动,而是早就安排好的。可是至少再也不会是他心中不断期望的东西,天啊,他一直以为。
若林猛然停住了动作。
「峻,說不定你才是最聪明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他喃喃自语,紧绷着的脸庞轻轻放松,忽然觉得自己是太多心了,太爱操心、太爱多管间事了。
因为在他眼前,完美闪耀的太阳逐渐开始西下,微风不经意地走过了他身旁。
44
而如今,日月依然飞逝。
经过了兩年多了,快三年了,我们暂且先跳过一些事吧,有些事以后再谈。又是一天。王沁背着肩上的黑皮大包包,长扬走过繁华得教人有点受不了的忠孝东路四段,手中握着一盒糖,时时皱着眉头、伤脑筋地望向它。
[要命,这小鬼,偏偏在我觉得应该减肥的时候送我巧克力。]她已经毕业了,没有继续考大学,直接开始以教授钢琴为业。虽然从四岁起便学琴,也学得还不错,但音樂一向只是她心爱的一项活动。她不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有什么惊人的才能,再加上喜欢悠间的生活,所以乾脆致力于教孩子们去认識旋律的美妙。她的家境中上,父母常被兄嫂接去国外小住,她一个人可以在台北自由地做想做的事。没错,她不是所谓的名师,但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那种足以压倒眾人出人头地的才能,重要的是如何培养出关心音樂的习惯,她这样认为。
其实她做得蛮好的,学生们都很喜欢这个ot;大姐姐老师ot;。
眼看着就要满二十岁了,她照旧仍然是朋友群中的资料分析主任,ot;塑胶眼淚ot;的歌迷。她的个性没变,只是发型上有点变化,脸颊兩旁露出耳朵來,后脑勺剪得贴在头皮上,
是很峻峭的层次。不过服装倒还是老样,衣柜里有三分之二的衣服都是男装。可憐的母亲已经正式向亲友宣布:这个女儿实在是不爱穿裙子,当初想要再來个儿子的丈夫应该也可以满意了,她除了性别以外、其他都好像和男孩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老天啊!她可不要嫁不出去!
对于这个问题,王沁总是摆出一副不以为然又快要昏倒的表情。
老实讲,戀爱这码子事,她没谈过。她一直自认不是美女,但别人却又告诉她說已经算是中上了。虽然也不是没人追求,而且还偶尔遇到男孩过來搭訕,可是她老觉得那感觉不对,怎么也放不下心去把它当作一回事。
「小姐,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每次听到这句话,她夹着菸的手永远突然停在半空中,像是一个还身在后台准备的新进演员被人冒失地推到了聚光灯下。
没办法,我还太小了。她这样喃喃地安慰自己。
这句话要是给可憐的妈妈听見,一定又有得惨叫了。
都几岁了,怎么还会小!这个女儿从小到大就只会让她操心。
不管怎么說,王沁如今最喜欢扮演的角色仍然只有兩个,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