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接受採访才正常,但先有一个自顾自地先跑去洗澡,剩下的那兩个也没理他,就和记者聊起來了。去洗澡的那个回來以后,看來也没加入谈话中,一起照张相就算了事。你說是谁和谁吵了架在冷战?反正其中有兩个人是同一国的。」
「同一国?你是說,秋野和若林兩个人都跟白石吵架?不太可能吧?怎么会同时跟他俩都吵了起來?」
「为什么不可能?」
杜嫣琳力图反驳,可是很可惜,她說不出來。
王沁继续說下去:「有什么不可能的?世上有什么不可能的事?要是不是这样,那我就再也想不出什么可能了。这情形的确很奇怪啊!到底算是访问了兩个还是三个?怎么看起來像是在各自为政一样?迷了这么久,你能举出什么類似的例子吗?而且一般就算是吵了架,总也该顾着面子,不在人前露痕跡吧?形象要紧啊!
这次可是公然让报导变得让人看得出很奇怪了!反常!而且,說不定这还是已经掩饰过的了呢!」
杜嫣琳不得不同意她的說法,不过,她觉得会注意到这种小事的人,毕竟只有少數。
可是王沁說的没错,这是有点反常。私底下就算再怎么吵闹,也不能在记者面前露出什么。他们三个算得上是在演艺界长大的,不会連这一点也不懂。
的确反常,正如王沁說的,有点不对劲。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杜嫣琳点上菸,脑袋里想着,脸上也就不自觉地摆出了这一副表情,看着王
沁。
王沁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又喝了口可樂,見她还是动也不动地望着自己,便问:「干吗?」
杜嫣琳没料到得到的竟会是这反应,平常一旦谈到这种事,王沁早就开始发
表演說了。怎么会这样?連她也反常了?
「那是出了什么事啊?」她傻了一下。
「我怎么知道?!」王沁叫了起來:「小姐!你以为我是谁?我们是歌迷啊!光凭杂志这些玩意儿,可以用來判断的资料实在太少了。我可以看出个輪廓,但从哪儿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杜嫣琳苦笑。没错,她们只是歌迷。不管再如何努力地去猜,都不是他们身旁的人,无从得知发生了什么事。
「对啊。」她无精打采同意。「所以我常常在想,这样追他们又有什么用?从开始到最后终究只不过是个歌迷,根本就是自己在做白日梦而已。」
王沁明白她的想法,这就是歌迷的无奈。喜欢一个人,但没法认識他。想見他,却被旁人认为是疯子。因为見到了他而高兴,又会被人、也被自己认作是在自作多情。其实付出的感情是一样真的,只是运气不好,谁叫你爱上的是属于大家的公眾人物呢?
一見钟情的性质全都是规格一致的,单戀上身边的人和单戀上偶像,所得到的眼光却不公平到如此地步。
不过,王沁自认不是个未战便先认输的人。
「别說洩气话!」她用力捺熄了忘在烟灰缸里的菸。「开始时的确是歌迷没错,但是最后能不能摆脱这身分,就看我们自己了。」
杜嫣琳抬起眼光。「少說傻话,他们怎么可能。」
王沁扬起下巴。「军人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可是现在連敌方虚实、到底会不会有把握都还不知道呢!怎么可以这么早就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