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他寧可现在累一点,也不愿意等到真的搞得无法挽救以后再來面对意外与媒体的严词逼供。
找了一夜毫无收获,最后还是也很紧张的柳生說:「他爱上的到底是谁?」渡边愣了一下,不晓得该不该回答。
「不管是谁,敏会不会跑去他那里了?」
这句话敲中了渡边的心事,他不是白痴,当然有想到这个可能。但是,他实在是不想相信白石会瞒着他私自去调查。他哪次不是向着白石的?出了这么棘手的事,为何不先找自己商量?还是真是爱昏头了,根本没想到这样做的后果?他实在有些灰心了。
「他不可能知道平野的地址的。」本能地說出口,渡边马上机警地闭上嘴。
「平野?」得知情敌的姓名,柳生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现在并不是能专心吃醋的时候,这点他很清楚,白石是和羽多野决裂了。「不管了,你别以为敏有多简单,他有什么查不出來的?」
一棒挥得让渡边还是打了电话,果然没错!他又气又,白石真想让兩个人一起坠落?不懂事的!
他气得說不出多馀的话,掛上电话,跑去平野那儿,望着眼前这出乎意料外的景像发呆。
「爸?你來了?」白石放下牛奶杯,下床,迎向他。还好他没有表现的太过轻松不在意,要不然渡边可能就一时间压不住自己早绷得好紧的脾气,高声责骂起來了。他的脸色和昨晚一样苍白,看得出有些紧张。
这时你可以說渡边下流,但他的想法实际,因为他马上开始检查白石的服装整不整齐。不能太整齐,过于一丝不亂便可能是刻意整理过的。有一点亂才合理,就像他现在所看到的,和衣睡了一夜,弄得略微凌亂也是应该。
渡边放下心上的一部分大石头,看來昨晚是没发生什么。他望向平野,平野对他微笑。
「明宏,昨晚麻烦你了。」
「没什么,这有什么关係。」
好吧,大家一块來說客套话吧!心口不一!可是,身处于这种表面安寧里面却险惡的情事中,不說客套话又能說什么?
白石觉得全身无力,昨晚那样的僨怒与悲伤好像都已用尽,力量都已被掏空了。现在他很虚弱,形容不出如此的心情,感觉起來隐隐混着少许厌倦。
「我去梳洗一下,马上就走。」他留下这句话,进了浴室。
渡边和平野兩个不作声,渡边是不想在这情形下问他什么,平野的心意已经大致底定,要再摇晃的话是等会儿的事了,所以也不开口。
三个人都一直保持沉默,等白石从浴室出來后他们就走了。
臨走时,白石依然算是爱娇地对平野笑了笑。渡边看在眼里,知道操纵变化的方向盘还是牢牢地在白石的手里。挑动人的慾望的尤物一向主控一切,只因为他迷人,理由就是这么可笑又简单。
红灯亮了,渡边踩下煞車,一边思考着。
那白石再來会怎么做呢?经过这阵子发生的事,他知道白石真正长大了,过去那个不知所措不会算计的小男孩早就不在了。
車里菸味很重,白石点上了第四根菸,摇下一小截車窗,露出一双眼睛看街景,黑白分明的眸子的焦点凝在街上匆匆來去的行人们身上,凝在一张张平凡但安然的脸上。
他清醒了,必须去面对自己看似华麗的命运。他是个不会对自己說谎的人,很清楚自己想要去做什么。他不想失去平野,同样的为了道义--也算是报恩--他不能辜负了羽多野的心血。
路只有一条,他必须战斗,他清醒了,知道一定要想法子好同时保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要拥有一切!
「爸,请你去问问社长他今天什么时候能見我?」他的声音决然,语气尖锐。渡边深吸一口气,心里清楚以后是不会有什么太平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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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ot;男孩们的天堂ot;对外发布了白石因为生病,所以得暂时休息一星期的消息给媒体知道。日本人是个喜欢监视明星的一举一动,然后以此做为间谈的材料的民族,白石又正当红,这件事自然在眾软性刊物上热闹了好一阵子。
歌迷们是精明的,无論是什么国家的女孩都是一样。因此我们暂且把镜头转到台湾,瞧瞧那群追到日本的伟大歌迷有什么反应。
王沁今天很反常的迟到了,她背着大背包走进这家咖啡屋时,她的好友杜嫣琳已经坐在角落翻着日本杂志。她前天才从日本看完演唱会回來,穿着一件纯白色露肩洋装,上半身的剪裁贴身、长裙却又在臀间散开大花來,衬着她小麦色的皮肤,很是引人注目,与这家装璜成一片田园风味的咖啡屋不太相配。
打扮的相当男性化的王沁比她更不衬,短发,石洗牛仔裤加灰色男人衬衫,一双样式類似军靴的高统跑鞋。她拎着个大背包,走到朋友面前,把手中团成一个圆筒的那本杂志往桌上一摆,银首饰相互撞得叮噹作响,坐下。
杜嫣琳見她來了抬起头,叫她的英文名字。「艾达,你來了呀!」眼睛一转瞄到了那本日本週刊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