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一脸平静地回：“因为我是病人。”

&esp;&esp;她倒吸一口气，话音咬得稀碎，“病人就可以随意攻击别人吗？”

&esp;&esp;他沉默两秒，“你生气了？”

&esp;&esp;“是，我特别生气。”自信是她最骄傲的武器，不容许任何人质疑，“我这么好的人凭什么被你蛐蛐？你必须承认我的优秀。”

&esp;&esp;“扑哧——”

&esp;&esp;温砚倏地笑了，不加掩饰地笑出声。

&esp;&esp;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抽什么风，总是忍不住想要惹毛她，这样的生活虽平淡但很有趣，如果余下的时光可以这样度过，于他而言已是最好的结局。

&esp;&esp;小鱼突然走到他身前，取下围巾系在他的脖子上，重点遮住那张吐不出好话的嘴。

&esp;&esp;他没有反抗，直愣愣地看着她，清澈的双瞳格外明亮。

&esp;&esp;她一本正经地控诉：“温砚，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esp;&esp;“所以呢？”他嗓音低低地，别样的柔软，“你要惩罚我吗？”

&esp;&esp;“倒也没到惩罚那个地步”她微微低头，有些接不住那个眼神，“总之，你得对我好点，照顾你可辛苦了。”

&esp;&esp;温砚轻轻皱眉，“我对你不好吗？”

&esp;&esp;“不好。”她幽怨地撇嘴：“一天气我八百遍。”

&esp;&esp;他试图用围巾遮盖脸上的笑，可那双弯弯的笑眼成功暴露他此刻的愉悦。

&esp;&esp;“这不能怪我。”

&esp;&esp;“那怪谁？”

&esp;&esp;“怪你。”他一脸淡定地甩锅：“你生气时太可爱了。”

&esp;&esp;“”

&esp;&esp;丁小鱼一整个瞳孔地震，既尴尬又手足无措，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幻听，小眼神各种乱飞，偷瞄他一眼，再瞄他一眼，脸颊红得发烫。

&esp;&esp;两人一动不动的杵在街边，那抹怪异的气氛持续了几分钟，直到她重新找回跑偏的呼吸。

&esp;&esp;“这种事还用你说？”

&esp;&esp;她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返回身后继续推着他前进。

&esp;&esp;说不上是默契还是害羞，往后的很长一段路无人说话。

&esp;&esp;温砚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他是这么想，便也这么说，积极落实她说的话。

&esp;&esp;“喜欢就要表达。”

&esp;&esp;思绪倏然停留在这一刻。

&esp;&esp;他似乎被某个字眼直戳心脏，困惑地皱了皱眉。

&esp;&esp;喜欢？

&esp;&esp;这是喜欢吗？

&esp;&esp;注意力总是不自觉的追随她的方向，她不在时会觉得心很空，哪怕她只是静静地待在自己身边也会很安心，想时时刻刻听见她的声音，想看她微笑时深陷的酒窝，在意她和其他男人的亲密，想要触碰她，慢慢地探索，最后真实拥有。

&esp;&esp;“温砚？”

&esp;&esp;她喊了几声无人回应，伸手在他眼前晃，“你怎么了？”

&esp;&esp;他回过神，脑子是放空状态。

&esp;&esp;“没事。”

&esp;&esp;小鱼垂眼见他没戴手套，立马从书包里翻出手套帮他戴上，小媳妇似地念叨。

&esp;&esp;“我跟你说了无数次，出门必须戴手套，生病了我可不管你。”

&esp;&esp;他眸光定定地盯着她凑近的脸，倏地笑了一声。

&esp;&esp;“原来是这样。”

&esp;&esp;她听着一头雾水，“什么？”

&esp;&esp;温砚没吱声，看着她轻轻扇动的睫毛，喉头用力滚动。

&esp;&esp;“丁小鱼。”

&esp;&esp;“嗯？”

&esp;&esp;他呼吸越来越沉，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在剧烈地撞击。

&esp;&esp;“我好像”

&esp;&esp;——真的喜欢上你了。

&esp;&esp;

&esp;&esp;两人回到巷子口时，恰好遇到回家的任奶奶。

&esp;&esp;她朝送她回来的朋友挥手道别，身子一转，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esp;&esp;小鱼察觉到她有心事，小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