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都能让肖兰时记得格外深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笑起来实在很美。
&esp;&esp;卫玄序半湿的长发收拢在耳后,完全露出他整张脸。或许是因为刚出浴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穿的薄衫实在避不了寒,他露出的皮肤上映着微微的粉,尤其是眼角和耳垂,显得格外红。
&esp;&esp;肖兰时望着卫玄序,也看见卫玄序正直白地望着他。他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就没有平日里那些算计和权衡,只倒影着简单的小像,花是花,树是树,肖兰时甚至觉得自己在那双眼睛里无处遁形。
&esp;&esp;因为太干净了。
&esp;&esp;紧接着,肖兰时趁两人不备,身子向前一拧一扑。
&esp;&esp;砰。
&esp;&esp;他借力甩在卫玄序的床榻上,耀武扬威地举着手里的金纸:“真是不好意思了卫兄,今天我非得打扰你进步的路了。”
&esp;&esp;见状,卫玄序连忙去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肖兰时信手将纸展开,映入眼帘的没有什么三流修士的符文,只有一枚黄灿灿的太阳剪纸掉下来,落在他的胸前。
&esp;&esp;他微微发愣。
&esp;&esp;是他剪给卫玄序的那枚。
&esp;&esp;直到宋石把剪纸从他胸口捡走,再重新递给卫玄序,肖兰时就那么办倚躺在床上,脑子一团乱。
&esp;&esp;那日喝酒他到底是醒了没醒?
&esp;&esp;纸是谁剪的他到底知不知道?
&esp;&esp;一脸状况外的宋石被卫玄序从善如流地打发出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又重新只剩下两个人。沉默好像将寂静拉长了。
&esp;&esp;良久,卫玄序开口:“你也出去。”
&esp;&esp;闻言,肖兰时从床上撑起胳膊,刚要起身,忽然看向撑在卫玄序被褥里的手。
&esp;&esp;他眼底一沉。因为那被褥还是温的。
&esp;&esp;而卫玄序洗沐,就算是再快,满打满算都要半炷香。在萧关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半炷香的离去绝不可能还留下如此的温热。
&esp;&esp;也就是说,在肖兰时进入清堂前不久,卫玄序才刚刚从被褥间起身,根本没有可能去禁池沐浴。
&esp;&esp;肖兰时装作无事发生地从床榻上下来。
&esp;&esp;卫玄序正要将弄乱的床铺收拾工整。
&esp;&esp;忽然,肖兰时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水渍,那是刚才争抢时,被卫玄序的湿发不小心蹭到的。
&esp;&esp;他漫不经心地问:“卫兄怎么不用浴花了?”
&esp;&esp;闻言,卫玄序抓着被褥的手一顿,望过来:“不爱用了。”
&esp;&esp;“哦。怪不得身上的香味淡了。”
&esp;&esp;第52章 平安到酉阳
&esp;&esp;小厨房里,米粥的香甜气随着白烟从锅里渗出来,肖兰时迫不及待地端起碗筷。
&esp;&esp;他手刚摸上锅盖,腿上便狠狠挨上一敲。
&esp;&esp;宋石举着锅勺从灶台下探出头来,恼怒道:“公子都还没吃,你抢什么!”
&esp;&esp;肖兰时捧着碗,龇牙咧嘴地揉腿:“你这死小孩怎么还护食呢?前几天还跟在我屁股后面肖肖地叫,咱们这关系我先吃一碗都不行?”
&esp;&esp;宋石白他一眼,掀开另外的锅盖,用勺搅动:“尔有何贵?尔有何坚?”
&esp;&esp;随着勺子的搅动,一股鲜嫩的鱼香味从锅里飘逸上来,肖兰时连忙凑上去:“怎么还煮鱼了?”
&esp;&esp;宋石冲乳白色的鱼汤里撒了把盐:“公子爱吃。”
&esp;&esp;肖兰时一愣:“爱吃?他不是闻到鱼腥味能直接入土吗?”
&esp;&esp;宋石又瞪了一眼:“再骂公子你连饭都没得吃!”
&esp;&esp;闻言,肖兰时撇撇嘴,好不情愿地往外走:“你是被卫玄序下降头了吧。”
&esp;&esp;一抬头,小厨房远处的雪地里立着一道金色的身影。
&esp;&esp;卫玄序站在院中一排排悬挂着的花灯下,手里用棍子提了一个,正抬手也要挂在细绳上,只是因为花灯顶端的钩子太小太软,他够了两够,还是没有挂上。
&esp;&esp;肖兰时踏雪走过去,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欣赏:“笨死了。”
&esp;&esp;一阵风声紧,他轻飘飘的话被吹散在风里,卷着跑远了,没落在卫玄序耳朵